疼媳婦的,外人或許不知道,但蓁蓁卻是很清楚的。因此,當覃九寒提起要帶她去莊子上走走的時候,蓁蓁不假思索就應下了。
她倒不是說有多想出去玩,但夫妻之間的事情,相公疼她,她自然要爽快應下了,甭管有什麼別的人別的事情,在她心中,相公是最最重要的。
覃九寒做事雷厲風行,夜裡說了去莊子上的事情,正好趕上第二日休沐,他便直接喊了馬車,丟下一家子的人,夫妻二人出去遊玩去了。
長久沒有出來玩,更別提是夫妻二人同遊了,蓁蓁只覺得身子都輕了幾分,往日裡那些要操心的事情,都拋到腦後了。
莊子邊上有河,夫妻二人便做了百姓的打扮,直接去那河邊垂釣。或許是天公作美,兩人都沒什麼經驗,卻也是釣了十幾條魚。這邊的河鮮少有人來,魚兒也沒什麼天敵,都養得十分肥美,他們挑了幾條,吩咐管事養著,其餘的又丟回河裡去了。
夫妻二人丟下勳哥兒出來玩,蓁蓁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想著把魚帶回家給勳哥兒玩,便沒有吩咐管事晚上煮來吃。
或許是因為山間風景獨好,亦或是遠離了人煙,這一夜二人都是好眠。醒來的時候,蓁蓁還有些懵懵的,懶洋洋靠在相公的肩頭,道,“相公,等會兒用過早膳就回去吧。”
覃九寒摸摸妻子的後頸,嫩嫩的肌膚觸感很好,他輕輕揉捏著,怕她昨日僵著脖子垂釣,脖子酸澀,“還以為你不想回去了呢。”他能發現,妻子在這兒真的很自在,若是多留一日,他是無礙的。
蓁蓁半起身,趴在床榻上,單手托腮,笑吟吟道,“有點不捨得,但是家裡還有勳哥兒啊。相公下次再帶我來好不好?”
覃九寒享受著妻子的撒嬌,自然應下,“嗯,你什麼時候想來,只要說一聲就行。莊子上有管事守著,時時刻刻都能住。”
又賴了一會兒床,夫妻二人才起身洗漱,用過早膳之後,就乘著馬車從莊子上離開了。
……
到了用晚膳的時候,桌上除了平日裡的菜色,還添了一份糖醋魚,這魚是他們從莊子上帶回來的。
勳哥兒一日不見爹爹和孃親,比起往常更加粘人一點,自己費勁兒將凳子挪到蓁蓁身邊,然後才坐下用膳。
蓁蓁想著勳哥兒還小,便由著他了,還去夾了一筷子魚肉,將刺都挑乾淨了,放到勳哥兒碗裡,囑咐道,“慢慢嚼,別一下子嚥下去。”
勳哥兒歡歡喜喜應下,蓁蓁便又給福姐兒夾了一筷子的魚肉,“福姐兒嚐嚐,這是叔父和嬸孃自己釣的。”
“嗯。”福姐兒也露出個甜而嬌憨的笑。
蓁蓁才自己用起飯來,因為桌上只有四個人,他們很少用公筷夾菜。蓁蓁她自己是很少用魚肉的,她覺得魚肉無論怎麼做,都特別腥,但是筷子上沾了魚的氣味。蓁蓁沒在意,吃了好幾口,然後忽然蹙眉了,手掌壓著胸口。
覃九寒立馬就發現了,忙去拍她的後背,焦急詢問,“哪裡不舒服?”
蓁蓁強笑著搖頭,要開口說話,卻是嗓子眼一陣酸水湧了上來。她忙掩住嘴,急匆匆跑到外頭去了。
覃九寒也顧不上其他了,忙追了上去,勳哥兒和福姐兒也被嚇到了,連忙丟下筷子也追了出去。
蓁蓁嘔過之後,發現除了寒著臉拍著自己後背的相公,福姐兒和勳哥兒也擔憂看著她。她忙擺手,“沒事沒事,這兒味道不好聞,你們回去吧。”
勳哥兒平日裡是個很愛乾淨的小男孩兒,但此時卻是不聲不響跑了過來,踮著腳跟著爹爹的動作,輕輕拍著孃的後背,道,“娘好點了麼?”
覃九寒往日裡都是扮演一個嚴父的,但今日對著勳哥兒卻是溫和了許多,衝他溫聲道,“娘沒事,你領福姐兒回去用膳,娘要回房間歇歇。”
勳哥兒很擔心,卻也知道自己跟著幫不上忙,便一步三回頭帶著福姐兒回去了。
見兩個孩子都走了,蓁蓁才略有些不自在道,“我……我大概是有身子了。”她之前懷過一胎,多少也有些經驗,再聯絡到上月事未來,自然能猜出什麼情況。
覃九寒的臉色卻未好轉,他將蓁蓁打橫抱起,小心翼翼帶她回房。等大夫來了,把過脈之後,確定蓁蓁是真的又有了身子。覃九寒才算是放緩了臉色。
對於夫人又有了身孕的事情,府中上上下下都很高興,尤其是蓁蓁院子裡伺候的,個個都是喜形於色。畢竟,覃家的後院雖然只有夫人一個,但誰能肯定日後大人不納妾呢。這樣的情況之下,夫人生的孩子越多,地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