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勳哥兒出生在盂縣,他們一家人遠離家鄉,自然從未帶著勳哥兒走親戚過。因此,對於要走親戚這一事,勳哥兒十分期待,在馬車上的時候,還扒著蓁蓁問東問西,“娘,舅舅請我們去做客麼?舅舅和咱們住在一起麼?”
蓁蓁邊替勳哥兒理好腰間掛著的玉墜子,邊道,“是啊,舅舅請勳哥兒去府上玩呢。舅舅先前只是暫住在咱們家,日後就住在自己府上了。”
勳哥兒很黏人,又往娘懷裡鑽了鑽,仰著臉,親暱又慕孺地看著娘,小小聲繼續跟娘說著話。
蓁蓁也樂意寵著勳哥兒,便也陪著他說話,直到旁邊的覃九寒終於忍不住了,抬眼看向這邊“坐沒坐相”的母子倆,稍稍抬高聲音道,“勳哥兒,站如松,坐如鐘,行如風,臥如弓。不光是在外人面前要做到,私底下也不能鬆懈。慎獨的道理,夫子同你說過了吧。”
勳哥兒忙坐直了身子,抬高聲音道,“爹爹教訓的是,孩兒鬆懈了。”
覃九寒這才略微滿意,道,“嗯。”
蓁蓁看著這一大一小,一個訓話一個受訓,弄得馬車內氣氛嚴肅得要命,無奈搖搖頭。但相公教子的時候,她向來是不插手的,因此也沒說什麼。
只是過了片刻,那個言之鑿鑿說著“站如松,坐如鐘,行如風,臥如弓”的男人,不聲不響便到了她的身旁,表面上看著倒是坐如鐘,但實際上寬大袖子底下的手,早已悄無聲息爬進她的袖子,抓著她的手捏了又捏,一而再再而三的把玩起來。
蓁蓁心道:哪有這樣做爹爹的。
但是為了不讓覃九寒嚴父的威嚴被打擊,蓁蓁也只能悶聲不響,任由覃九寒的小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