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個女孩兒名,別人真當你是女扮男裝的俏嬌娘了。”
“再者,你怎麼不叫阿寶了?嬌裡嬌氣的,可不就是我的阿寶麼?”
他嘴角噙笑,明明是冷冽的長相,說起情話卻是一套一套的,聽得蓁蓁登時臉紅成了熟透了的櫻桃。
“不聽你胡說八道!”蓁蓁果斷選擇結束話題,不能讓男人繼續忽悠了。
她怕覃九寒再多說幾句,她就真的迷迷糊糊就認下了阿寶這個別名了。
半夜,床榻上傳來的翻來覆去的動靜,驚醒了打地鋪的覃九寒。
他按按額角,驅散腦子裡那一點睡意,起身點了蠟燭,房內登時一片明朗。
他行至床榻邊,瞧見燭光下的蓁蓁安安靜靜閉眼睡著,兩手搭在被子上,長長的睫毛在燭光下投射在白皙的肌膚上,恬靜又美好。
覃九寒無奈搖頭,淡淡開口,“餓了?”
方才床上睡得香甜的小姑娘果然睜開了眼,悻悻看向站在的男人,抿抿唇,委委屈屈點頭。
她是真的餓了,果子不頂餓,晚上又只吃了幾口,肚子軲轆軲轆直叫,大半夜被餓醒,還不敢抱怨。
誰讓她自己先前滿口保證晚上不會鬧人的,總不能轉眼就食言而肥呀!
床榻上的小姑娘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毛茸茸的細軟髮絲鑽進微微散開的衣領裡,眼瞳在燭光的跳躍中明亮通透,可憐兮兮如同扁著肚皮乞食的貓兒。
覃九寒有些心軟,上去理了理她額角的碎髮,“下回別忍著,餓了就說,餓壞了還不是折騰我?”
說完,便轉身出門,順手將門關的嚴嚴實實的。
他話雖然說的不怎的中聽,但蓁蓁卻忍不住笑意了,捂著紅透的耳朵在床上打滾,一邊期待著等會兒的大餐,一邊琢磨起來。
看來,嫁給覃九寒真的很不錯,爹爹就從沒給孃親做過這樣的事!覃九寒卻願意為了她做。
她等的迷迷糊糊又要睡過去,就聽門推開的聲音,睜眼望去,覃九寒端著一碗素面進來了。
蓁蓁笑眯眯一口一口嚥了香噴噴的麵條,還灌了幾大口麵湯,肚子暖呼呼的,才心滿意足回床榻上。
等覃九寒放了碗筷,滅了燭光,折騰了大半夜,兩人才算是又繼續睡去。
次日,些許晨光才照到下人大通鋪的鋪腳,小廝們就哈欠連天起身了,推推搡搡出門洗漱做活去了。
豆子使勁兒搓搓眼屎,抱怨道,“狗兒,你昨晚幹嘛?大半夜的不睡覺!”
狗兒也揉揉眼睛,摸摸胸口,“沒做什麼。有個客人餓了,我去看了一眼。”
豆子翻了個白眼,“你看有個屁用!你又不會做吃食,上趕著伺候還討不著好!”
狗兒懶得搭理他,怎麼討不著好了,就算覃公子不給銀子,他也樂意伺候!那麵條肯定是昨夜送他糕點的阿寶吃的,回想起昨夜覃公子那句“麵粉別拿多了,他晚上吃多了容易積食”,狗兒又忍不住納悶起來。
他在這船上也有兩年了,來來往往趕考的主僕見的多了,還真沒見過這麼寵著書童的主子。雖然阿寶小哥唇紅齒白的,模樣的確討喜,但討喜到讓主子大半夜起來親手做麵條,也太離譜了?!
納悶歸納悶,手上的動作倒沒落下,兩人匆匆拾掇了自己,趕出去做事去了。
按照管事的安排,他今日原本是負責搬東西打掃廚房的,結果,剛過晌午,管事就急匆匆趕了過來,喊著要一個人跟他去前頭伺候。
恰好他那時坐著歇著,就被抓了壯丁。
等他到了前頭,見了哭喪著臉的豆子,心下一驚,上去問,“豆子,你得罪哪個客人了?”
等豆子苦哈哈說完,本來還替他著急的狗兒“啐”了一口,“我看你就是蠢到家了!早和你說了別胡亂說話,你還多嘴?人覃公子都不在意和阿寶小哥同桌吃飯,要你一個外人多嘴個什麼勁!”
訓了豆子一通,狗兒才戰戰兢兢去天字三號房伺候。
他一進門,就發覺房內的氣氛並沒有像他方才猜測的那般緊張,阿寶小哥還和善衝他笑,一下子驅散了他緊張的情緒。
他正收拾著,就聽阿寶小哥清脆的聲音響起,“不要生氣了,你看你一皺眉,別人都嚇得大氣不敢喘了。一點也不像個溫潤如玉的讀書人!”
狗兒心一緊,阿寶小哥還真敢說,覃公子雖然對他不錯,但看著就不是那種不分尊卑的人!
結果,他眼中尊卑有別的覃公子,不但沒發怒,還收斂了渾身額寒氣,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