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水師作戰頗有章法,看來敵軍的指揮首腦絕非是尋常的碌碌無為之輩,兩軍接戰以來,互有死傷,似乎我軍的傷亡更多一些,若不是依賴這水師營寨極為堅固,再加上岸炮厲害,恐怕已然就讓對方攻到了岸邊了,瞧船隊出來的陣勢,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這時候,之間一個探馬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對著徐達行了一禮便站起身子,對著徐達報稱道:“徐元帥,敵軍派出了一隻船隊,情形有異,不知究竟是意欲何為。只是這些穿上裝的都是一些引火之物,不知道是不是想要火攻。只是眼下的風向對敵軍極為不利,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意圖如何,還請元帥示下。”
徐達揮了揮手說道:“你所言稱的情形本帥已然知曉,不過也是不明漢軍究竟意圖何在,你快派人儘快派出小划子,靠上去,好好的觀察明白。再來和本帥覆命。”
探子應諾了一聲,就急急忙忙奔了開去,帶著幾個弟兄,駕著小划子就駛出了營寨。
徐達心中焦急,不過依舊沒有法子,只有耐心的看著應天的水師營寨裡頭輕快迅捷的劃出了一些小划子,速度極快的朝著對方的船隊駛去。
卻只見遠處的船上火光上映,烈驗飛騰,似乎是有引火之物被點著了。
楚流煙失聲驚叫道:“壞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是衝著沿江攔截的千尋鐵鎖去得,看來他們是想要將江面上的鐵鎖給融斷了。”
徐達一聽楚流煙的驚呼聲,又聽到了楚流煙口中所說的言辭,心中迅速的閃現過一些念頭來,已然明白了對方將來的方略。
“不好,對方是仿照當年樓船下江南,用火燒斷鐵鏈的法子燒斷了鐵鎖,滅了東吳,看來今日的敵軍依舊是照著瓢兒畫葫蘆,想要重施故計,一樣來對付我們。”徐達言語低沉的說道。
“果然是來者不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裡頭也有能人,這人居然能夠如此,看來肚子裡頭也是頗有文墨,可能也是一名儒將,剛好可以做元帥的對手。”楚流煙笑吟吟的對著徐達打趣般的說道。
徐達臉上卻沒有一絲的笑意,反而顯得更為沉穩。“這也正是我所願的,若是棋逢對手,就算是輸給了對方也極為有趣,倘若對手太弱,我也提不起興趣來,看來今日一戰實在是兇險萬分,不得不加意提備。”
看著徐達一臉嚴峻的面色,楚流煙也明白了今日的對手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可以令徐達視為對手,最起碼此人的心術戰策也是非比尋常。
楚流煙有些定定的看著徐達,心裡頭卻在揣度今日敵軍的指揮的主腦人物究竟是誰,居然可以令徐達元帥如此重視,嚴陣以待。
徐達低頭盤算了一陣子,猛然回頭對著楚流煙說道:“楚軍師,快去召集一些跑得快的船隻,馬上就隨我出戰。去會一會漢軍水師。”
楚流煙沒有想到一貫鎮定自若的徐達居然變成額這般的模樣,心裡頭頗覺有些異樣,不過卻也不敢有任何違背,就走開來去召集船隻和將士去了。
過了不久,徐達和楚流煙就帶著一隻快船組織而成的艦隊出發了,行到半程,只見前方探子船隊已然靠近了敵船,卻被敵軍截留住了,寡不敵眾,只逃出了數只小船。
徐達心下焦急,便命人趕快上前去接應自己方面戰敗的船隊。
“將軍,屬下探知清楚了。”一個胳膊掛彩的探子從靠近船隻上跳了過來,撲騰一下就跪倒在徐達的面前。
楚流煙眼尖,馬上就認出了此人正是方才徐達命他去探知情報之人。
“快說,敵軍的情形如何。”徐達張口問道。
“啟稟將軍,小人看到敵船上架著盛著滿滿的油脂的巨鍋,油鍋甚為巨大。鍋裡頭似乎還放著棉布棉紗之類的物件,船尾堆滿劈柴。”
楚流煙一聽,心念一動連忙追問的說道:“你是否看的清楚了,只是油鍋,不是火炬之類的物件。”
“屬下眼神極好,絕對不會看錯了。”
楚流煙心中生出疑問來,對著徐達問道:“為何是油鍋,不是該準備火炬麼。究竟是怎麼回事。”
徐達聞言,確是毫無言語,只是轉臉對著探子追問道:“方才我們看到了火光,到底是怎麼回事?”
探子說道:“小人看到船上立著幾個人,手中道是舉著火把,而且有些不解的是,油鍋邊上居然還立著幾個大鐵墩。似乎是打鐵的用具。”
徐達一驚,便開口說道:“是不是還有人手裡拿著劈山斧、鐵鉗之類的打鐵用具?”
探子細細一想,便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