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來則我等勢必不能將滁州的十多萬兵馬立時收服帳下,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如何才能儘快的將此人從滁州兵馬的營盤裡頭給揪出來,不過此事又談何容易。”
劉伯溫對著朱元璋說道:“誠如吳國公所言,徹查一事固然是極為重要,不過滁州將領為數眾多,若是想要儘快找出此人,恐非易事,一時之間,也無從措手,若是將有嫌疑的滁州將領都抓了起來,恐怕滁州的部眾也未必會不服,倘若小人乘此時機,從中作梗,鼓盪挑唆,引起十多萬的滁州兵勇的譁變,徒然壞了應天的大局,不可不妨。”
“劉軍師之言極是。”吳國公朱元璋聽完了劉伯溫的勸誡,也是沉吟半晌,低頭兀自沉思起來,面上愁雲遍佈,陰沉沉的好不嚇人。
楚流煙眼見楚流煙面色憂煩,心中也是鬱郁,對於此等大事,楚流煙心中雖知一定要將和漢王陳友諒勾結之人給找出來,否則的話很有可能這邊招降滁州十多萬兵馬的事情尚未了結,反而要壞在此人手中。
可是漢王陳友諒到底是跟何人勾結,楚流煙卻是心中無數。楚流煙沉下心來將昨日在大帳中飲宴時與會的將領挨個把想了一遍,雖然其中不乏有人是主張投靠漢王陳友諒的,可是看樣子都是些魯莽無狀之人,只不過是驍勇逞能的武夫而已,並無一人有如此之深的心機和城府,再想一想來素來詭計多端心機深沉的漢王陳友諒絕對不會找這些草包貨色。
莫非是那個連城訣,楚流煙心中忽然浮現出連城訣陰鷙的笑容了,可是轉念一想,連城訣似乎不是勾結陳友諒的人,昨日見其在投靠吳國公朱元璋還是其他有力人物的事情上,連城訣不但駁斥了幾個滁州將領想要投靠漢王陳友諒的言辭,而且還表露了有意想要投靠吳國公朱元璋的傾向,不過是想要先借著吳國公的手,將日後有可能威脅滁州將領的徐達將軍先行剪除,這番良苦用心,雖然在聽聞之初的楚流煙看來是極為厭惡的,不過事後易地而處,楚流煙也覺得連城訣這麼做也是無可厚非的,對於滁州的將領來說更是在情在理。”
一念至此,楚流煙忽然心中有些猶豫,不知是否應當將連城訣和滁州諸將所言及的此番話語告知吳國公朱元璋。
楚流煙正在猶豫間,一側的劉伯溫已然對著楚流煙納頭一拜說道:“楚小姐,若是想要儘快的找出漢王楚流煙勾結的滁州將領,我倒是有個計策,不過此事要借重楚小姐之力。”
楚流煙聞言有些納悶,不知道這個劉伯溫到底葫蘆裡頭賣的到底是什麼物件,所以便對則劉伯溫微微一笑說道:“劉軍師有話不妨直言相告,若是能夠略盡綿薄,楚流煙雖是個弱質女流,可是心中也有大義和公道,必當應命而為,倘若對於家國百姓有益,決不顧惜一己之身。”
坐在楚流煙對面正在深思的朱元璋聞言,不由的抬頭對著劉伯溫正色說道:“劉軍師,你若有妙計,快快言來我聽,若是可行,我也可以派他人行此策,不一定要勞煩流煙妹子這般的蒲柳之姿的女子出馬。”
楚流煙聽了吳國公朱元璋衛護自己的話語,心知吳國公朱元璋定然是憐惜自己,所以不願意讓自己身涉險地,這番苦心,也屬難能可貴。
劉伯溫心知朱元璋對於楚流煙心存迴護之意,便轉過頭對著朱元璋笑了笑說道:“吳國公不必驚疑,也不必替楚小姐憂心,此番並非要楚小姐衝鋒陷陣,也不要楚小姐以身犯難,只是想要楚小姐假扮作漢王楚流煙的心腹特使,好與滁州將領接觸,伺機尋找出到底滁州方面到底何人是有意投奔漢王陳友諒的,只要找出了此人,就能挫敗漢王陳友諒的這番離間策反之計,則吳國公收服滁州十多萬的兵眾之事自然也就少了最大的阻擾。”
陳友諒聞言大笑說道:“劉軍師此策,倒是極為可行,只是不知和漢王陳友諒勾結之人是否會相信流煙妹子是陳友諒的心腹。”
劉伯溫微微一笑著說道:“此事吳國公不必憂心,方今之時,那人定然會相信此事的。”
劉伯溫自信滿滿的這句話聽得吳國公朱元璋一臉的好奇,連楚流煙也露出了一些驚疑不定的神色。
心中一時按捺不住,楚流煙便開口問道:”劉軍師方才之言必有所據,不知究竟是為何能夠如此斷言。“
劉伯溫笑了笑說道:“其實此事並不繁雜難解,方今陳友諒已然發動攻擊,正好給楚小姐提供了一個極好的掩飾,楚小姐於浣花亭救過漢王陳友諒一命,漢王楚流煙曾經厚遇過楚小姐,此間的諸般情事已然是天下皆知的,而吳國公也正因此事曾將楚小姐關了禁閉,軍中也是無人不知,若是楚小姐對滁州將領言及自己是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