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吹來吹去的頭髮撩到耳後,笑道:“恩,我回來了,你剛才在這裡嘀咕什麼?”
“啊?”剛才那些話怎麼能說得出口,白茵茵低下頭,望著自己的腳尖,手指不自覺地繞在一起:“其實也沒什麼啦,我就是……就是在思考一個問題而已,不自覺的把想到都說出來了。”
“這樣嗎?什麼問題想不通,不如告訴我,我們一起想。”
“不要!”
“恩?”
“不是啦不是啦,我的意思是……這種女兒家的問題,相公還是不問的好。”白茵茵終於想出一個比較靠譜的理由,得意的望著常飛流道:“早飯都要涼了,相公快過來吃吧。”
還真是,剛才從父母那裡回來,然後莫名的和白茵茵生氣,自己一個出去轉悠回來,肚子已經開始覺得餓了。
“你陪著我一塊吃。”
“好啊。”
白茵茵坐下,拿著一個包子,裡面是肉餡的,府裡廚子早上剛做的,新鮮的很,肉嫩汁鮮,一口咬下去,讓人滿足。這種東西對於白茵茵來說,就是一大美食。
望著白茵茵一口一口的咬著包子,兩個小小白白的牙齒露出來,像是兔子一樣。
“咦,相公你手上有一道疤痕,是打仗的時候留下的嗎?”白茵茵忽然停下吃東西的動作,盯著常飛流的手背,眨都不眨:“看上去傷口有一點深誒。”
“小時候貪玩留下的,現在不疼了。”
“那當時肯定很疼對吧?”
“茵茵,你為什麼要關心這個呢?”常飛流問道:“你是為什麼要擔心我疼不疼?”
“因為你是我相公啊!”
白茵茵瞥一眼常飛流,鄙夷之色盡在臉上:“娘說,相公會保護自己,是保護自己一輩子的人,所以我也得照顧相公,因為成親了是兩個人,不能只顧著自己的。”
果真是一個好姑娘。
常飛流忽然對白茵茵的家人感興趣,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家人才會把白茵茵養得這麼單純,不懂人情世故但是明白道理,是非分明。
“待會兒我帶你出去轉轉,這三個月都在府內,悶壞了吧?”
“有一點,只有一點。”
“好了,知道你只有一點,待會兒我吩咐下去,午飯不回來吃了,我帶你去嚐嚐京城好吃的東西。”常飛流又給白茵茵拿了一個包子,挑了一個小一些的。
白茵茵身材勻稱,該有的都有,反正就是恰好合常飛流的手,什麼地方都能剛剛好。不過,常飛流可不想白茵茵早上吃太多,中午吃不下,所以得幫她控制一下食量。
外面的小杏伸頭看了一眼,鬆了一口氣——虛驚一場。
剛才見常飛流面色陰沉的出去,還以為是兩人吵架了,幸好回來後和之前一樣。小杏覺得,自家小姐真是有福氣,遇上這麼一個不錯的夫家。
而且世子那神色,分明是喜歡她家小姐嘛。
早飯用完,白茵茵站起來,走了幾步停下來,看向常飛流:“吃完東西走幾步會覺得好很多,否則老是覺得肚子漲漲的。”
“你平常都是這樣嗎?”
“恩,相公你當然不用了,你平日裡肯定飯量很大,打仗那麼辛苦,不需要和我一樣得飯後走走,因為你們平日裡練兵比我這厲害多了。”
“你還知道不少,說說你還知道什麼?”
聞言白茵茵摸了摸腦袋,蹙眉深思了一會兒,露出一笑,望著常飛流:“其實這些我都是在林州的時候聽兩個哥哥說的,我也沒見過。”
再一次差點繃不住臉上表情的常飛流強忍著笑意,伸手去捏了捏白茵茵白嫩的臉蛋:“好了,要走走不如到外面走走,來,手給我。”
“哎?”
“怎麼?”
“我……這樣在府裡會不會不好啊?”
“什麼?”
“我聽他們說,在這裡都不能這樣的,會被……視為舉止輕浮。”白茵茵不開心的說。在林州家中,她見怪了兄長和嫂嫂們拉著手,還以為平常夫妻都這樣,可是她卻聽到府裡的丫鬟有意無意的提到常飛流,說了一些常飛流的性格習慣,讓白茵茵鬱悶不已。
明明那日拜堂的時候,常飛流瞧著一點也不像是一個讓人為難的人,可怎麼從府內丫鬟口裡說出來的常飛流就是一個很容易為男人的紈絝子弟呢。
常飛流一聽,劍眉皺起,“這三月你見到爹牽過孃的手嗎?”
“有。”
“那你認為爹和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