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關起來,叫一桌好菜,好生熱鬧熱鬧。”
一語未了,林錦樓便擦著汗走了進來,比往常早了半個時辰,他徑自在香蘭身邊坐下來,捏起她下巴盯著她臉看了看,道:“方才說什麼呢?笑得這麼高興。”見香蘭雙頰微紅,不由放低聲音道:“爺記著你當丫鬟時候,頭上簪朵蘭花,還照湖影兒,又笑又唱來著,你該多笑笑。”說著便要親上去。
香蘭不由羞紅臉,一面躲,一面去推林錦樓道:“大爺先去洗洗,一身的汗。”
小鵑見林錦樓眉眼間帶調笑纏綿之意,手腳麻利的獻了茶便溜了。
香蘭躲不過,到底讓林錦樓摟住親了一口。方才鬆開手道:“先別吃東西,茶也別喝,待會兒有大夫過來請脈。”
香蘭奇道:“大夫?我又沒生病。請大夫過來作甚?”
林錦樓道:“你總懷不上身子,爺找了個醫術高明的太醫給你瞧瞧。”
這一句把香蘭驚得魂不附體。忙說:“我……我沒病,我……”
林錦樓見她面色發白,還以為是香蘭怕自己嫌棄她不能生養,遂滿不在乎道:“怕什麼,你自然是沒病的,找個大夫來瞧瞧,調養調養也是好事。”說著把丫鬟換進來準備盥洗之物。又對雪凝道:“你盯著她,別讓你們奶奶吃東西喝茶。”說著便去屏風後沐浴。
香蘭坐在外頭心神不寧,手攥著帕子,將要擰出汗來。
剛沐浴完。便聽外面有人回道:“張太醫來了。”林錦樓忙換過衣裳,將人請至廳中,寒暄已畢,便道:“今日邀老先生來,是來瞧瞧家中內眷的身子。”
張世友道:“不知所犯何疾?先前可否瞧過大夫?留下什麼方子?”
林錦樓道:“我的一個愛妾。身子還健朗,只是久久無喜,也讓人煩憂。”
這一句話張世友心中便有數了,達官貴人家裡不乏求嗣問藥的,只大多是正頭太太奶奶們悄悄來請。這般給小妾看病的倒是頭一遭,張世友暗暗驚奇,面上不帶分毫。待進了居室,只見屋裡三四個丫鬟,皆是穿紅戴綠綾羅綢緞,擺出去都比等閒小姐體面,單有一美人,坐在床上,形容甚美,張世友心中盤算。自己三十年出入王孫貴族豪門之家,所見婦人者,及得上這般顏色的屈指可數,心中便恍然為何林錦樓單要為她瞧病了。遂對林錦樓道:“這就是府上的奶奶了?”
林錦樓道:“正是,勞煩老先生看脈。”
丫鬟們捧過大引枕,香蘭只得拉起袖口,露出脈,張世友先按在右手脈上,細細診了一回,又請左手脈,問了日常飲食等,方才起身道:“出去坐罷。”
待到大廳上,有婆子奉茶,張世友捧起來吃了兩口,林錦樓道:“老先生,您瞧她這身子……”
張世友道:“我看府上奶奶的脈息,左脈沉澀,右脈無神,心氣虛弱,血虧氣滯……”
林錦樓不耐煩聽張世友背醫書,便打斷道:“勞煩老先生明說,她這身子生養可否有礙?”
張世友笑道:“不礙得,需要仔細調養,老朽開個方子,吃幾副好生調養,府上不缺銀子,只管用好藥來抓,行房上也需有些計較,剛用藥頭兩個月不可太頻。幸而府上奶奶年紀輕,快則三月,慢至半年,也就調養過來了,生養無礙。”
林錦樓笑道:“這便好,吃什麼好藥都無礙。”心知這張世友是慣見這類症候的,疑難雜症見過不少,如此說無礙,那便是真的無礙,臉上不由帶了笑意出來。
張世友道:“只是這位姨奶奶思慮太過,唯恐傷肝,老朽再開一劑疏肝的方子,平日裡也需多保養罷了。”言罷提筆在紙上刷刷點點寫了兩張方子,又囑咐林錦樓一回。
林錦樓心裡舒暢,摸一封厚厚的紅包,道:“區區心意不成敬意,日後免不了再勞頓老先生上門。”
張世友伸手一掂,只覺沉得壓手,從善如流的收了,只笑道:“林將軍客氣了。”
正此時,書染進來添茶,對林錦樓使眼色,林錦樓會意,藉故出來,書染低聲道:“大爺,尹姨娘過來,說二爺今天一早精神不振,聽說大爺請了太醫過來,想請太醫過去給瞧瞧。”
林錦樓便同張世友說了,命婆子領著大夫去,把方子看了一回,見皆是養榮補虛之物,便把書染叫來,把方子遞與她道:“京城裡有家裡一間藥材鋪子,按這方子,抓十副上好的來,家裡的鋪子若沒有成色好的,就去外頭買。”頓了頓又道:“讓徐福親自去辦這件事,回來煎好了給香蘭吃,要親自看她吃了才成。”
書染道:“我方才進來添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