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才子佳人花園子私會的大戲,那郎情妾意的模樣,比戲臺子上演得還好看呢。”
林錦樓瞧見趙月嬋,又想到方才戴蓉跟他傳話,心中便了然了,聽了趙月嬋的話不由嗤笑,視而不見,緩緩走了過去。忽停住腳,站在趙月嬋背後,低頭盯著她白皙的脖頸,低聲道:“收收你的心,回去好生想想怎麼伺候那個老頭子。香蘭今生今世都是我的人,她就算是個孫猴子也跑不出爺的五指山。不過那老頭子的壽數可未必長,小心他蹬腿閉眼了,到最後你連個立錐之地都沒有。”
他看著趙月嬋蒼白的臉,滿面嗤笑之色,大踏步往前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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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 發飆
話說香蘭回了滴翠館,坐在床上方覺渾身上下已被冷汗浸透,方才在席上吃的酒後勁綿長,這會子愈發撞到頭上,加之在園子裡吹了風,頭便昏沉沉的,這還是她頭一遭吃醉酒,不由歪在床上。
小鵑端了醒酒湯來,勉強餵了兩勺,從櫃裡抱出一床薄薄的杏花被,蓋在香蘭身上,一面命小丫鬟把藥從小爐上端下來,等香蘭醒了熱一熱再喝。
香蘭躺床上,只覺酒沉,心突突往上撞,神智漸漸渙散了,腦中胡思亂想,前世今生的情景紛至沓來,心亂如麻。正在渾身難受,林錦樓走進來,瞧見香蘭正是一肚子火,坐在床沿,將她拽了起來,恨恨道:“還睡上了,方才又哭又笑的勁頭呢?”
香蘭睜著似醉非醉的眼,盯著林錦樓看了半晌,彷彿不認識他似的,忽然“咯咯”笑了起來,傾身湊到林錦樓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臉,搖了搖頭道:“這個夢做得不好,竟夢到了這個混蛋……”
小鵑正進來獻茶,聽了這話駭了一跳,險些把茗碗打碎在地上。
林錦樓頓時惱了,伸手去拍香蘭的臉,兩手夾著她胳膊道:“你他媽說誰呢!”
小鵑聽那“噼啪”聲,只覺心驚膽戰,小心翼翼將茶放到小几子上,乍著膽子替香蘭求情道:“大爺;奶奶是吃多酒說昏話,她……”
林錦樓瞪了小鵑一眼,問:“給她喝醒酒湯了麼?”
小鵑怯怯的點點頭,旋即又搖搖頭道:“恐怕醒酒湯裡的藥材跟奶奶待會兒要吃的藥有相沖,就沒敢多喂。”
林錦樓煩躁的撓撓頭,喝道:“滾!外頭待著去!”
小鵑忙不迭退下,末了看了香蘭一眼,瞧她還醉醺醺的靠在牆上,不由十分擔心,卻也無濟於事。
林錦樓把香蘭抓過來,將那碗茶端起來往香蘭口中灌。口中恨得罵道:“行啊你,膽兒肥了,喝成這個德行,私會老情人,剛才還罵上了,你真長能耐了,啊,你就給爺作死罷!”
香蘭拼命掙扎,茶水撒了一身一床,嗆得劇烈咳嗽。幾乎喘息不能。她朦朦朧朧的看著林錦樓的臉。心中的委屈和恨意幾欲破胸而出,指著林錦樓大聲道:“我是什麼德行?我陳香蘭行得端做得正,活了兩輩子都清清白白,挺直了腰桿做人。是你!硬壓彎我的腰,按著我的頭,要我從今往後奴顏婢膝活著,哭不能哭,笑不能笑。”
林錦樓“噌”一下站了起來,“啪”一聲茗碗摔在地上,怒得手都抖了起來,揚手便給了香蘭一記耳光。
香蘭趴在床上,又直起身。捂著臉,看著林錦樓咯咯直笑,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簌簌滑落,長久以來她在林錦樓跟前都活得太謹慎。以至於忘了自己也是有脾氣的,今日酒意上頭,便當真不管不顧了,緩緩直起身,流淚道:“當初我險些被趙月嬋賣到窯子裡,是宋柯伸手將我救出來,又出面贖了我的爹孃,卻從未挾恩要我如何,宋柯縱在家世權力上比不得你,可他待我那份愛重,哼,單憑這一點,這一世我雖同他無緣,可我心裡記他一輩子的好處。今日你故意引我同宋柯見面,心裡什麼打什麼算盤我清楚得緊,但凡你心裡待我有一絲半點的情分,便不會將我置於如此難堪的境地。”她盯著林錦樓,緩緩搖了搖頭:“也是,你待哪個女人有過情分?不過都是你養著的貓兒狗兒一樣的玩物,告訴你,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巴不得當你小老婆,我也不稀罕!”
林錦樓死死盯著香蘭,拳頭攥得吱嘎直響,恨不得一掌就打死她,他氣得想吐血,想打她,手高舉起來又放下,最後拎起香蘭的衣襟,咬牙切齒道:“不稀罕?爺就偏把你留在身邊當小老婆,看你天天難受天天哭!”
香蘭頭目森然,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