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借道綏縣,經秭歸北部返回巫縣,但發現了貴軍人馬早已守候在此,所以不敢繼續前進,從而再次北上,不料在粉水東岸遭遇魏軍曹泰所部,魏軍人多,我等拼死都敵不過,故而慘敗。。。我們幾個只想返回蜀中,還望將軍放過我們”。
留贊心中閃過一絲欣喜,反而裝作一副惋惜的樣子,道:“徐戍在哪?還有,你們所剩人馬多少?”。
戈均的聲音有些哽咽,答道:“魏軍也死傷不少,而我們。。。全數覆滅了,連徐將軍也力戰身死,身首異處。。。”。
丁奉猛然一驚,徐戍,前段時間才與自己把酒言歡,哪料到沒幾天便戰死沙場,他是一個英勇的戰將,實在可惜。
呂劇嘆道:“你家將軍,憑藉三千人馬,能走到今日,已經實屬不易,可敬可嘆啊”。
戈均不再說話,只是與其他幾個人一起,埋頭痛哭。。。
留贊陡然心生一計,安慰道:“吳蜀聯盟,你家將軍也太不信任我們了,但如今他殞命大巴山,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管,這樣,你帶我們北上,尋摸到曹泰蹤跡,我便可為你家將軍報仇雪恨,如何??”。
戈均陡然欣喜,不住的磕頭謝恩。。。
將他們帶出大帳,給些飯菜款待,中軍大帳裡熱鬧了起來,呂劇、留略都十分認同留讚的想法,那曹泰是毋丘秀手下得力大將,他的麾下定然都是精銳,如今與徐戍交戰,雖說滅了漢軍,但自己也必然重創,如果這個時候吳軍北上,便可一舉擊敗曹泰,倘若得手,那麼整個荊州都會為之震動,如此,必然給吳軍北取襄陽創造有利條件。
丁奉,至始至終都緊蹙著眉頭,見留贊就要下定決心,這才出來說道:“漢軍雖敗,但曹泰依舊勢大,再者,春雨剛過路途不暢,而且四處霧氣正濃,實在不宜出兵,還望將軍三思啊”。
留贊不以為然,呂劇搶先反駁,道:“丁將軍說的並不在理,曹泰剛剛經歷大戰,必然需要休整,我們趁機奇襲,必定大勝,而且,上庸郡的申儀在巫溪與漢軍對峙,新城郡的典滿,與諸葛誕一道,都在巴山南麓,一時間不可能及時救援,我們先擊敗曹泰,魏人必定膽寒,接著進軍襄陽,到那時,諸葛誕他們更加不敢救援!”。
說到這裡,留略興奮的插話道:“呂將軍說的對!諸葛誕如果回軍救援,那麼漢軍必然乘勢而上使他腹背受敵!他諸葛誕絕不會這麼傻,哈哈哈”。
聽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留贊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而丁奉卻急的滿臉通紅,道:“此去必定無功而返,而且還有可能損兵折將,實在划不來,不如通報陸將軍裁奪”。
留贊稍有不悅,道:“兵貴神速,戰機更是稍縱即逝,就算得不了大勝,我們也能安然退回興山,這事就這麼定了,丁將軍奉命而行就是”。
丁奉說不過,只好依從,分撥已定,留贊命丁奉為先鋒,呂劇、留略為前部,自己率領中軍,盡起全營一萬人馬,開拔北上,讓戈均等人帶路,往綏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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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剛過,天氣晴朗。。。
越發靠近大巴山脈,四周的霧氣越發的濃厚,空氣中,竟瀰漫著絲絲血腥的氣味,毋丘秀在大巴山中的粉水河大敗,蜀軍動向不明,然而,這並不能影響本就xìng格剛毅的曹泰,他指揮著七千精銳,佇列齊整的緩緩行進。
不一會兒,已故中護軍、雁門太守牽招之子牽嘉縱馬而來,道:“曹將軍,前方的山坳中,發現許多屍體,西邊的河邊,有座無字墳墓”。
曹泰目光凝重,策馬前進,一路上焦屍遍野,七橫八豎的倒在地上,剛剛下過雨,屍體腐爛的腐爛,發黑的發黑,泥土上的浸染的血跡依稀可見。
“數千將士,毀於一個蠢材之手,實在可惜。。。”,曹泰的言語中有些悲涼,更多的則是不瞞,要不是靠著毋丘儉的關係,他毋丘秀根本不可能領軍打仗。。。
大軍行至粉水河,曹泰帶領左右將士祭拜了高誕墳墓,又令人將墓地修築一番,立上了石碑,再議進軍。
至晚,眾軍點起火把,照亮了平緩的粉水河,魏軍如同一條九曲的長蛇,在樹林茂密而又道路崎嶇的山谷中前行。
這時,前部的牽嘉匆忙而來,道:“將軍!!前方十五里外,發現上萬吳軍!!”。
曹泰一聽,卻未見慌張,他冷冷的目視前方,又扭頭觀察周圍的地形,望見三座地勢較高的山頭,道:“全軍分三路,佔據山頭據守,快!”。
牽嘉領命,風風火火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