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下了旨意,丞相府兵曹行參軍聽旨!!!”。
徐戍一怔,心中頓生欣喜,趕忙跪下接旨。
“皇帝詔,著丞相府署令,行參軍徐戍精敏銳意,多有功幹,著遷裨將,暫行永安都尉事,欽此”。
徐戍恍然驚喜,裨將!自己終於又有了軍階,也就是說,自己現在已經正式歸屬於蜀漢的外軍了,雖然職位尚且在牙門將、偏將軍之下,但好歹可以真正稱得上一名將軍!!
“行都尉裨將臣徐戍。。。領旨謝恩!!!”,徐戍有些激動,腦袋磕在地上,一邊的許芯,也露出會心的微笑。
“徐將軍,恭喜啦,但別忙著謝,你即刻領了印綬,去北大營接管一千人馬,火速趕往巴郡北部的忠縣,在那裡與關統所部兩千軍匯合,另外,陳祗與閻宇的三千人馬早出發兩天,預計你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所以你要儘快”,宗預笑道。
只給自己一千人馬,徐戍可以理解,畢竟如果彭年反叛,那麼永安的邊防就變得尤為重要,這樣的一種反叛實際上比較不尷不尬,一來犯不上動用漢中諸軍,二來又不能置之不理,所以,一共也只集中了六千人馬,而且各有領屬。
徐戍道:“敢問都督,此次兵事由誰統帥??”。
宗預笑道:“由閻宇統帥,茂公可不要小覷了這個閻宇,此人素有功幹,而且由天子力薦,我聽聞他與關統等人不睦,但眼下大事要緊,你們要互相忍讓些才是,對了,大營將士久疏戰陣,有些驕橫,你要多費心思啊”。
宗預不像徐戍,知道那麼多的歷史,既然如此,自己也只能認了,只要能成功端掉彭家,跟著扯出李邈,就算大功告成了,今後自己就留在永安也好,起碼遠離成都的是是非非,而且參加北伐的機率也提高了很多。
領了命,徐戍匆匆趕往大營調兵,校場之上,區區一千人馬,卻零零散散的歸建,半柱香過去都沒湊齊,倒不是說宗預無能,只是這些兵勇大多是本地人,與當地士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加之徐戍名望很小,眾人也不太將他放在眼中。
徐戍也不催促,靜靜的等候軍士到齊,這才問手下副都統道:“今天是不是有什麼其他任務??”。
副都統道:“回將軍,並無任務,這些大多都是老兵油子,這樣的事情也不算稀奇”。
徐戍點頭,來到點將臺上,面對佇列不整,交頭接耳的軍士,說道:“雖然沒有限定集合時間,但既然有命,就應當令行禁止,我奉命率諸位南下,還希望大家多多配合”。
臺下計程車卒見徐戍表情溫和,言辭也不太嚴厲,也便隨聲附和應承起來,徐戍接著道:
“此次南下,任務艱鉅,今日就不與大家為難,希望大家日後將功補過改掉懶散的毛病”。
這時,校場側門又進來七八個士卒,他們互相攙扶嬉鬧而來,一看這臉色就知道喝了酒,徐戍示意他們來到前排,問道:“將令已經下達一個時辰,你們為什麼這麼晚才到?”。
其中一名士卒指了指身邊醉醺醺的男子道:“回將軍,王都統今日父親大壽,喝了許多酒,這才來遲了”。
徐戍本想說些什麼,卻被那醉醺醺的王都統搶了先,只見他滿臉通紅,目光遊離,笑道:“喲!這位就是徐參軍啊?幸會幸會啊”。
徐戍不曾發怒,隨身親衛倒是不悅,上前道:“現在,你得改口叫徐將軍!還不跪下。。。”。
王都統笑道:“對不住。。。我今天喝得有些頭暈,若是跪下,怕是起不來啦”。
說完,周圍的不少軍士紛紛憨笑起來,徐戍上前一步,道:“除非慶功,其他時候不允許飲酒,否則罪當斬首,你可知道?!”。
王都統道:“知道知道,徐參軍你也別嚇唬我,我家再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比如說咱的左將軍吳懿,那可是我家姨舅伯伯,你難不成,還想殺我麼?”。
徐戍聽到這裡,一改方才的溫和,勃然怒道:“不是想殺你,而是,不得不殺你,左右!就地給我砍了!”。
起初,連自己身後的親衛都以為徐戍不是認真的,因為在平時,只要不是原則xìng的錯誤,連宗預都會顧及士族大戶的影響,而不與他們過多計較,何況此人還是吳懿家的遠親?!
“怎麼?還要我自己動手麼?!”,徐戍厲聲反問,手下親兵這才反應過來,衝上去將王都統擒拿下,按在地上準備處決。
“徐,徐戍,你敢殺我?!你。。。你快放開我,快放開”,王都統被徐戍嚇得醒了酒,心中竟生起怯意,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