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杜聿光好生無助,搔著頭暗望向曾紀澤,以求他解圍。而曾紀澤興致甚好,有心想找到樂趣來,便假裝的看不到。
“好吧,下官這就給殿下撈棋子去。”杜聿光無奈的嘆了口氣,坐在臺階上便開始解靴子。
紀芬見他這般聽話,心中便覺好笑,憋了好久終於是破嗔為笑。杜聿光是曾紀澤欣賞地年輕俊才,當然不會讓他做這樣尷尬的事,見妹妹笑了,便把他拽了起來:“承平跟你開玩笑呢,你還就當真了,真是死心眼啊。”
“公主之言便是上命,縱然是戲言,我這做臣子地也不敢違背。”杜聿光能做到統帥部參謀的職位,豈又看不出他兄妹二人是聯起手來開玩笑,但正是因為他看得透徹,所以才越要一絲不芶的對待。
果然,杜聿光的話贏得了曾紀澤的讚許,他很是滿意的拍了拍他地肩膀:“你忙你的去吧,前線有任何戰報,立刻呈給本王。”
杜聿光信步退出亭外,紀芬瞧著他地背影,不以為然的說道:“王兄啊,這人傻頭傻腦地,連開玩笑都看不出來,你還留他在身邊做什麼呀。”
曾紀澤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他正是因為看得出來,所以才要裝傻地。我的滿妹呀,人家是假傻
是真傻呢。”
“聽不懂,你才傻呢。”紀芬用頭撞了一下曾紀澤的胳膊。
“你們一個真傻,一個假傻,倒挺般配的。滿妹,你覺的這個杜聿光怎麼樣,要不要為兄做一回月老呀。”曾紀澤忽然冒出這麼個念頭,半開玩笑的說道。
“哼,我才不要呢。我未來的真龍天子呀,必須要和王兄一樣出色,那個姓杜的算什麼呀,瞧著軟綿綿的,看著就不順眼。”紀芬性子直爽,對此倒是直言不諱,這幾句話令曾紀澤聽著十分受用。
“你的標準這麼高,只怕這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人了,你就不怕嫁不出去嗎。”曾紀澤繼續逗她。
紀芬一挽他的手臂,哼道:“我才不怕呢,沒有人要的話,我就一輩子跟著王兄,你總不會不要我吧。”
“呵呵,你怎麼能跟我一輩子呢,你又不是我……”曾紀澤隨口開玩笑,猛然間意識到這幾句話於他二人兄妹的身份極不妥,只好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我又不是你什麼呀?你說呀?”紀芬猜不出他未說完的話,急的什麼似的,搖著他的手臂非要他說出來不可。
曾紀澤接下來的話自然是“你又不是我的妻妾”,但這話卻有違倫常,儘管這所謂的“倫常”,於曾紀澤而言其實是形同虛設,但他既佔有著這個身體,便無法不去顧忌。
“你——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蟲,呵呵。”曾紀澤被她逼問得急,便索性又開起了玩笑。
“好惡心啊,王兄,我要吐了。”紀芬故作嘔吐狀,扶在欄便,對著清澈的湖水裝模作樣的嘔了起來。
大明廢滿人之衣飾,規定皇親國戚,文武官僚在正式場合,都必須穿著漢服。而平時,男女無論權貴還是平民百姓,都可自由選擇服飾,但又規定男人不許戴滿清的瓜皮帽。
而在經過了一年多的服飾改革之後,在大明的上層人士中,已漸漸流行起日常穿西裝,而女士則穿西式裙裝,或是經過修改後的旗袍。新款的旗袍一改滿清時的寬鬆形式,將腰部、胸部各處位置都加以收緊,而下襬開叉部分也提高到膝蓋以上,這樣一來,便可大大增強了女性身體的曲線之美,擺脫了滿清服飾對人們愛美之心的壓抑。
紀芬雖正當少女妙齡,但她天生有些偏豐滿,此時穿著旗袍,身子這麼一彎,頓時更顯凹凸分明。從後面看來,緊繃的綢料包裹著渾圓的臀部,竟有一種呼之欲出的模樣。下襬開叉處,雪白而豐的大腿裸露大半,湖風吹過,掀起邊邊角角,更是令人浮想聯翩。
這般誘人的美景,曾紀澤看在眼中,竟是恍惚間又忘了自己的身份,眼中,立時又浮現起當初看到她赤身**的那一幕,只那一瞬間的畫面,卻如烙印一般銘刻在他的心頭,每每有所誘惑之時,便會不自覺的想起。
平心而論,紀芬天真爛漫,冰雪聰明,又生的楚楚動人,丰姿綽約,身材兼聚著少女的青澀與成熟女性的嫵媚,容貌卻也秀麗嬌豔。縱然尚未長成,也已足以對任何男人構成難以釋懷的吸引力。
“唉,如果她不是我的妹妹,故事也許就會不一樣了吧。”有很多次,曾紀澤的心裡都這樣感慨,這一次仍不例外。
“王兄,你看什麼呢?”不知何時,紀芬已轉過身來,看到曾紀澤一臉的恍惚,大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