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也不過是算命先生的女兒。若是論出身,你比許多人強上許多不止了,何必妄自菲薄。”
寶馨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大過節的,齊貴妃叫她來,已經叫人疑心了。還給她灌一腦門的雞湯,到底想要幹什麼?
一動不如一靜。齊貴妃既然敢說這話,那麼就有把握,這話不會傳出去。
“王娘娘下手狠,你能兩次從她手裡活下命來,可見是個有福之人。”齊貴妃安撫她坐下,又叫她坐的近了點。
她今個在暖閣裡和寶馨見面,沒坐在高高的寶座上。反而拉家常似得,就在圓桌旁。
“以後有沒有想過路要怎麼走?”
寶馨垂下頭,“一切都聽太子殿下的吩咐。”
齊貴妃點了點頭,露出些許瞭然,“也是,我們這些嬪妃前途都看皇爺的意思,你也是看太子的想法。”
“不過有人不一定見得你好,尤其那些和你有仇的。”齊貴妃笑了笑,“你可要想仔細了,太子爺疼你愛你,哪怕你被丟到了宮外,也花了大筆的力氣把你撈回來,要說沒真心,誰也不信。”
齊貴妃話語裡露出些許羨慕。受的皇恩太久,不是賞賜就是升分位。見著太子這樣,哪怕人已經被遠遠轟出宮門,都要帶回來,哪怕是齊貴妃,敲在眼裡,都要感嘆一聲有情人。
“太子爺疼你,這是好事,你也要知道用。”齊貴妃意有所指,“沒人喜歡手太長的人,也沒人會留個和自個有大仇的人。你在宮裡也不是呆了一年兩年,這個道理也該懂才是。”
寶馨聽了出來,臉色不改,“娘娘教誨,奴婢知道了。”
齊貴妃說完,喝了口熱茶。
她說的似乎有些累了,喝茶吃點心。她沒忘記寶馨,也叫人送了一份到寶馨手邊,寶馨沒動,一時間,暖閣裡沉靜下來。
外頭跑進來個小少年,寧王在外頭跑了有好會了,沒料想到暖閣裡還有別人在,一時愣在那兒,待到看清了是寶馨,寧王開口就道,“嫂子怎麼在這兒呢?”
齊貴妃先是一愣,而後笑,“可不是嫂子,以後一家人,記得勤些走動。”
寶馨從翊坤宮出來,都還沒想明白齊貴妃把她叫出來到底為了什麼。聽那話的意思,似乎是想她借太子的手來對付坤寧宮,可自個能不能叫她如願,那都還兩說。
不過有句話,齊貴妃說對了,太子的確是她最強的後盾。
風吹在臉上,冰冷的疼。回到東宮,她搓了搓臉,脫了外頭的披風等物,坐在炕上。地龍燒的旺,人從外頭進來,不一會兒,渾身暖烘烘的。
臉頰外頭吹了冷風,屋子裡熱氣一烘,就熱氣燒了起來。
朱承治進來的時候,就見著她身上穿著薄衫,一隻腳上都還沒套鞋,徑直伸出紅羅裙外。
“今個興致這麼好?”
寶馨含糊不清的嘴裡應了兩聲,“今天齊娘娘叫我去翊坤宮了。”
朱承治頷首,他在她身邊坐下,“這個我都知道了。”
寶馨知不知道朱承治會不會知曉兩人在暖閣裡的話,拿定主意不告訴他。他要是有本事,要知道早就知道,用不著她告訴,若是不知道,不告訴他。心底隱隱的有種異樣的痛快。
“齊娘娘的人緣比王娘娘好多了。”寶馨察覺到他已經到了自己身後,她努力的放鬆自己。兩人有過極其親密的關係,什麼都已經做過了,按道理,她這會應該主動靠上去,可那夜給她留下了陰影,他像這這樣靠的近了,她就忍不住緊繃起來。
身體的反應最是忠實,朱承治察覺到她的異樣。他嘗試著伸手去圈她的腰,“別怕。”
寶馨聞言,略有些僵硬的身軀漸漸柔軟下來。
他嘴唇貼在她的臉頰上,她身上的氣息芬芳乾淨,不由得漸漸動了情。宮女們見狀,紛紛退出去。
環住她的手略有了點移動,她按住他,“一定要?”
朱承治愣了愣,兩人初次其實算不上好,他也沒嘗著那些話本子裡頭所謂□□的滋味,反而和寶馨一道疼。寶馨也沒多少喜歡這事的樣子。
朱承治遲疑了下,緊緊環住她的手,漸漸鬆開。寶馨這個時候反身過來,吻了過來,他順勢抱住她。兩人沉入柔軟的褥子裡。
香甜的氣息和柔軟的軀體,將他的意志瓦解的一點都不剩。
他覆了上去。
成華宮寢殿裡靜悄悄的,寶馨縮在他的懷裡,臉頰枕著柔軟的錦枕。朱承治在她身後睡的沉沉,一條手臂搭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