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依然穩如泰山。只是他的內心遠沒有外面來的平靜,背靠漳水結寨,本身就是一步險棋,苦於手下兵力不足,不像袁紹,可以源源不斷向青、冀調兵,只能行險一搏,以求戰略主動。
自己屯住漳水,目的就是為了吸引袁紹眼球,逼他調動四方兵馬,集師於此。而真正目標,乃是鉅鹿郡城。鉅鹿郡對於冀州的重要性不言而諭,連線南北,起承上啟下做用。只要自己能拿下此地,便可牢牢在冀州扎進一枚釘子,直接切斷成兩份版圖,鉅鹿以南,可全入囊中。只是如今天雖然逼的文丑連連派兵援助張合,但鉅鹿城依然有韓猛留守,將兵五萬,城高且厚,谷糧物資一應充足,就是不知道自己能否攻下。
“奉孝,看起來火侯也差不多了,是不是開始撤離了。”何晨望著前方將士忙碌身影,有些出神,喃喃問道。
“要撤也要把張合這波攻勢給壓下去,讓他們短時間內不敢出兵才是。不然後撤之時,被文丑一路咬尾直追,恐怕於我軍不利啊。”郭嘉讀懂何晨的心思,雖然利用大寨處於守勢,但幾天下來,還是有上千戰士陣亡,負傷無數,這讓何晨有些肉疼。
“看來要出殺招了,不然繼續這樣高強度攻守下去,某怕士兵會有些吃不消了。”何晨回過神來,精神稍稍振住一些,沉聲道。
“恩,只要給張合這波強攻來個迎頭痛擊,必然會讓他們偃旗息鼓幾天;趁這個時機,大軍做出退守邯鄲之勢,文丑有勇無謀,得知情況下,肯定會起軍直追,到時以中軍撤離為餌,輕騎偷偷繞回鉅鹿城,空虛之下,暴然急攻,鉅鹿城唾手可得。”
“嘿嘿,文丑得知我軍猛攻鉅鹿,必然回兵自救,此時中軍再調轉槍頭,輔於奇兵,必可殺的文丑丟盔棄甲,敗不成軍。”何晨也被郭嘉勾畫出的藍圖打動心神,興致勃勃介面道。
“此計重點就是攻打鉅鹿城時一定要快,不然文丑聚攏士兵,加上信都不過百里之隔,稍有點遲鈍,便可能被他們包了餃子,全軍覆沒。”郭嘉嚴肅的提醒何晨道。
何晨點點頭道:“而且中軍跟上一定要快,不然就算拿下鉅鹿,在袁紹十餘萬大軍圍攻下,只怕也難已堅守。”
“只是不知道於扶羅與天香什麼時候到?”何晨有些苦惱道。
“於扶羅舉族動員,估計沒有一旬時間,估計是趕不上了。天香板頓戰士,前後最多不過五千,就算來了,也餘事無補。所以主公還是不要對他們多做期待。如今最緊要的要把張合這波攻勢打下去,不然文丑趁機三方圍寨,我軍被困漳水,四面楚歌,成為籠中之鳥,那就成天下笑柄了。”郭嘉一句話,便把何晨的期望給澆滅。
何晨無奈苦笑,眼睛望著一員匆匆而來信兵。
“報主公,張合、呂威璜連續衝擊南寨,趙峻副將有些頂不住了,徐晃將軍正親自領士兵支援上去,特令屬下前來相報。”
“哦?南寨竟然讓徐晃親自支援上去了?這個張合倒是本事了得。”郭嘉有些驚訝道。
“晏明。”何晨沒有接郭嘉的話,而是沉喝一聲道。
明做為何晨親點的二護衛,除了吃喝拉撒外,幾乎寸步不移。
“武器,備騎。”
“諾。”
“主公,你這是?”郭嘉有些吃驚道。
“既然徐晃已經親自支援上去,顯然是讓想鄙人親自坐鎮中軍,排程軍令。”何晨微微一笑,猛的喝聲道:“趙雲、紀靈、張繡、黃舞蝶、喀麗兒何在?”
種聲音幾乎同一時間在背後響起,除了聲色不一樣外,裡面堅定、興奮的語氣,都可以從短短一個字裡面感受出來。
“隨本將軍去前線,各部隨時做好戰鬥準備。”何晨戴上鳳翅金胄,穿上光明鎧甲,手拿錦牙槍,腰繫獅紋吞雲帶,座騎重鎧虎馬,顯的威風八面,氣吞山河。
南寨門。
這裡幾乎成為人間地獄,戰場的絞肉機。
數不清的屍體東倒四歪,隨處可見斷臂殘臂,在震耳欲聾的吶喊撕殺聲中,河北兵前仆後繼,踏過同伴屍骨未寒的身體,悍不畏死衝擊寨門。身後面還有密密麻麻的步弓手,不停的以仰角之勢,瘋狂向寨傾瀉火箭、飛矢,壓的幷州守兵幾乎只能龜縮在盾牌之下。
此時正個南寨有大半地方已經點燃,濃煙滾滾,火光沖天,一片兵慌馬亂之色。
趙峻領三千堅守南門兩時辰,數次輪換不下,力戰受傷,被將士抬了下去,若不是小將郝昭見勢不對,當機立斷,組織起防線同時,飛馬傳信給徐晃,只怕南門已徹底淪陷。郝昭雖然才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