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壞事。”
“此必是何晨驕兵之計……”沮授絲毫不受剛才事情影響,臉色不變進言,只是話說了一半,便被袁紹有打斷道:“廣平言之有理。只是我軍自然不會因為首勝,便驕橫跋扈。”
說完這話,袁紹便不在理會沮授,而是臉上從新浮起笑容道:“韓猛可否回城了?”
“回主公,韓將軍正在回城途中。”
“好好,韓猛不愧為老槍王韓瓊(又名韓榮)之侄,本將軍觀戰之時,便見他一馬當先,奮力搏殺,彪悍異常。河北有此虎將,何懼黃忠、趙雲之輩?待他回來,立馬讓他來見本將軍,某重重有賞。”袁紹一番話,說的眾將又羨慕又嫉妒,求戰之心不由高漲。
“主公,何晨新敗,正是趁勝追擊時刻,屬下願領三千鐵騎,今夜前去劫寨。”
“主公,屬下只需千騎,必然能再挫幷州士氣。”
“主公,屬下只要五百死士,便能攪亂敵軍大營。”
一時間,堂下有如炸開的鍋,袁紹旗下將軍個個情緒高漲,求戰心切,彷彿何晨十萬人馬不是英勇的幷州軍,而且是一大堆土雞瓦狗爛豆腐,想搓想捏,還不是信手而來。
袁紹倒是有些猶豫了,這事情不待這樣整吧?
這時候審配從容出列道:“何晨新敗,士兵低迷,假如此時再能給其重重一擊,潰勢必生,信都之圍可解。到時候主公便可咬尾直追,反攻鉅鹿。只是何晨善長用兵,正因為如此,只怕大寨更會嚴加防備。所以屬下認為,若戰,則全軍出動,不然則罷兵偃鼓,等待來日。”
袁紹聽的連連點頭道:“正南之言,深得我心。”
“傳令,三軍準備,今夜全軍出動劫營。”
……
離信都城五十里安陽縣裡,何晨就暫時駐兵在這裡,城裡只有幾支特種曲部,而大軍分別扎縣城之外。此時天色已暗,皎潔的夜空高高掛著一輪明月,時不時一團烏雲被吹動,從遠方漂來,很快又消失在天邊另一頭。安陽城內外,火把閃耀,偶爾還能聽到馬鳴風嘯,士兵的口令與腳步聲。在幷州軍臨時會堂裡,火燭燃的通明,蚊蟲到處飛舞,飛蛾前仆後繼奔向光明。何晨正靠在一張椅子上發呆,郭嘉則拿著一張山川地圖在那裡沉思。
會堂裡顯的極為寂靜,只有燈芯時不時爆響一聲,然後帶起陣陣樹脂香味。
“你說袁紹是無膽匪徒,還是妄自尊大?”無聊許久的何晨,終是忍不住寂寞開口問道。
郭嘉抬起頭瞄了何晨一眼,接著把心神撲在地圖上,顯的有些心不在焉道:“來與不來沒什麼兩樣,唯一的區別只是加速他敗亡時間而已。”
“本將軍倒是希望他能來,早點把這傢伙解決,早點平定冀州。”何晨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到郭嘉身邊,略感興趣道:“奉孝,你已經拿著這地圖足有一個時辰了,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呢?難道這地圖裡還能變裡田螺姑娘或者大美女不成?”
郭嘉嘿嘿笑了兩聲,這才直起腰,把心思從地圖上移出來笑道:“那是肯定的。不過不是變出來,而是主公賞賜而來。”
何晨精神振了振道:“怎麼樣?撤退路線安排好了嗎?”。
“可以了,這一回不把袁紹往死裡整,屬下這個郭倒過來寫。”郭嘉顯的自信滿滿道。
“去,郭倒過來寫還不是郭字?只是反一下看而已罷了。你丫真無恥。”何晨笑罵一聲。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響動聲,接著張繡興沖沖進來,開口就道:“主公,軍師,剛剛傳來訊息,信都城今夜有大動作,估計袁紹這傢伙耐不住手下勸說爭功,正準備主力盡出,來偷我大營。”
晨與郭嘉兩人幾乎同一時間對望一眼,都看到雙方眼裡閃動的驚喜。
“奉孝,你馬上下去與一干重要物品先行撤離,本將軍就在這裡當這個魚餌,一步一步把袁紹引到萬劫不復的深淵墓地。”
……
三更天時,萬籟寂靜,整個安陽城靜如處女。
只是這種安靜被遠處而來的震動聲打破,一開始只是輕微地震搖晃,接著很快便有如天空悶雷一般,如潮水連綿不絕。隨後感覺到什麼的巡邏士兵,第一時間吹響手中的號角示警。
安陽城徹底沸騰了。
睡夢中計程車兵同一時間起身,幾乎是條件反射,便踏出營蓬第一時間結隊。
幷州兵睡覺時,幾乎都是甲不離身,刀不離手。
整個安陽城,士官吆喝、戰馬撕鳴、陣列調動腳步、信使拉長口號、部隊調兵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