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說來有個典故。有一次。3∴35686688一家人家結婚。曹cào和袁紹、耿紀三人去看熱鬧,居然動念要偷人家新娘。他倆先是躲在人家園子裡,等到天黑透了,突然放聲大叫:有賊!參加婚禮的人紛紛從屋裡跑出來,曹cào則趁luàn鑽進dòng房搶走了新娘。匆忙間路沒走好。袁紹掉進帶刺的灌木叢,動彈不得。曹cào急中生智,又大喊一聲:賊在這裡!袁紹一急,一下子就蹦了出來。而職紀則是拉著袁紹跑路。
“真是季行?”曹cào又一次來來回回打量耿紀,相貌輪廓慢慢與記憶開始重合。
“正是某。”耿紀連忙點頭,表情也長出一口氣道。
曹cào臉sè有些yīn沉不定,那閃著莫名光芒的眼神,讓耿紀惴惴不安。
半響,曹cào才緩緩開口道:“季行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又是這身打扮?”
曹cào不問還好,一說起這事情。耿紀就如竇娥冤穿越找到包青天一樣,苦水有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道:“孟起不知啊。這事情說來話長,自從皇上被迎至太原後。何晨便開始專治朝政,結黨sī營,朝中嚴然已成為他的天下,旗下李嚴、田豐更狼狽為jiān,視百官為無物。不但堵塞言路,而且獨斷專行,bī聖上設金印紫綬,加節傳、黃斧鉞、虎賁。而且入朝不趨,劍履上殿。謁贊不名,與董卓一般無二。更可恨的是朝中多是攀龍附鳳。阿諛奉承之輩,為了自己官位苟且偷安,隨bō逐流。某實在看不下去,便聯合有志之士淳于嘉、韋晃、金褘等人yù處此禍害,只是事情不慎敗漏,被打入天牢。好在皇恩浩dàng,聖上多次放下顏面求情,這才使何賊放下屠刀,網開一面,準備把我等數人發配到黃河之尾,大海之邊勞役。”說到此時,耿紀連喘數口氣,顯的有些疲乏,因為他已有數日滴米未進了。
“接下來呢?”戲志才在耿紀說話時候,一直盯著他表情不放,顯然在觀查什麼,等他喘了這口氣,立馬追問道。
耿紀苦笑一聲,指了指早已裂開的chún皮,上面有絲絲血跡道:“某已經有數日滴水未進了,可否先喝口水,順順氣。”
志才親自為耿紀倒上一杯水,然後遞了上去。
耿紀急忙雙手接過,也不管什麼風度,仰頭就“咕嚕”一口喝光,完了還tiǎn了tiǎn嘴chún,這才感覺xiōng中舒暢不少,便放下水杯接著道:“本以為自己這生就這樣完了,卻不想何晨行為已經惹的天怒人怨。在途經黎陽準備從白馬渡口出航時,忽然得到數名義士相救。某才僥倖從水道得已逃脫。至於韋晃、金褘等人,不幸被賊兵飛矢擊中,慘死當場。”
“哦?那義士是何人你可知道?”曹cào小眼斜視耿紀一眼,漫不經心道。
“隨人中,有自稱乃是楊彪之後,楊修是也。”
“楊彪?可是東漢名臣,弘農華yīn楊震之後,楊賜之子,前尚書令楊彪?”曹cào這才收回有些渙散眼光,滿臉驚訝道。
“正是此人。”
“那楊修現在何處?”曹cào對楊修的才名也早有耳聞,急忙問道。
“楊修如今在何晨軍中任職,若不是他從中安排,在下也不可能從重兵把守的白馬偷至官渡。”
曹cào看了戲志才一眼,後者輕輕點頭道:“楊彪出生名mén,世代忠烈,漢高祖時世祖楊喜,因誅殺項羽有功,被封為“赤泉侯”。漢昭帝的楊敞時為丞相,因功被封安平侯。其子楊寶,因刻苦攻讀歐陽生所傳授講解的《今文尚書》,而成為名儒。漢安帝永寧元年楊震被升為司徒,包括楊秉,楊賜,楊彪祖孫三人,皆官至三公,可謂望mén高族,聲名海內,不輸袁氏四世三公。楊家可算是世代皇恩了,楊修想報效朝庭,雖心在何營,而心繫聖上,其忠可嘉。”
“可憐簪纓楊家,如今楊彪雖名為司徒,權利卻被荀攸架空,終日閉mén不出。而楊修雖然一心為漢,卻只能臥薪嚐膽,以求將軍早日解此國難。”耿紀也一臉落漠,心有悽悽然道。
曹cào雖然為人猜忌,但心中也相信了五六分,臉sè緩和下來道:“既然如此,季行便留在這裡,我等同心協力,爭取早日破賊。”
耿紀重重點頭道:“這也是耿某人期望的事情。”
這時候曹cào看似不經意問道:“季行剛剛從黎陽而來,不知那裡情況如何?”
說到這事,耿紀jīng神一振,力量也足了一些道:“以某看來,如今正有個天大良機擺在將軍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