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怒不可遏道。
“死。”何晨冷冷吐出一字,王衝近身不過三回合,已被一槍刺於馬下。何晨梟其首級,掛左右兩側,血淋淋的頭顱中,再也無府兵大將出來應戰單挑。
“董卓軍也不過如此,兄弟們殺啊。”何晨暴怒一聲。
“殺”所有士氣齊齊大喝,緊緊抱成一團,跟軍中大將腳步,奮力博殺。
就如同何晨一樣,數量明顯不如對手的宛城兵,同樣暴發出強大無比的戰鬥力,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個個拼死一戰,讓所有府兵膽寒畏懼。
賈詡已經退到半山腰上,目光平淡如水的打量戰場。此時府兵們裡三層,外三層把宛城兵團團包圍其中,但總有那麼一條黑龍不停突擊前進,再前進。所有擋在前面,無不是化成屍體,倒在地上。
賈詡此時內心遠不如外表來的平靜,宛城兵驍勇,又在背後一戰情況下,能有如此戰鬥力,還是可以理解的,但這種情況絕對不會延續很久的。真正讓他吃驚的是,何晨是怎麼突破層層防線,奔襲到洄洛倉的?哪怕自己早有心裡準備,但當事情真的發生後,依然十分驚訝。其次,剛才那一陣巨響火光又是怎麼一回事?自己雖然不敢說上曉天文,下曉地理,但怎麼說也算是博覽群書。縱觀古今,從來沒有今夜這麼詭異的事情發生。假如這種事情在連著多發生幾次,這仗根本就不用打了,想起那巨響之後士兵痛不欲生的表情,賈詡心裡不由打個冷顫,真***見鬼了。對何晨的忌憚又加深一分。
無論怎麼樣,這是一個值的尊重與深交的對手。但此時此刻,要不你死,便是我活。
“先生,這火極為詭異,無論將士怎麼澆水埋沙,也無法熄滅。”一個兵丁滿臉黑灰,表情顯的十分狼狽跑過來對藏在半上山腰的賈詡道。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情?”賈詡滿一臉震驚,極度不可思議道。
“是的,好生奇怪,這火都不知道怎麼來的,好像憑空出現一般。”那士兵莫名其妙道。
賈詡臉色變的鐵青鐵青,假如這火真的短時候撲滅不了的話,自己麻煩大了。只是一瞬間,賈詡便猜到個極為可怕的後果。何晨為什麼要亡命奔襲洄洛倉?那是這裡握住董卓大軍的生命脈搏,自古皇帝不差餓兵,一旦精草供應不如,那麼虎牢關二十萬大路必然不戰而潰。什麼忠心死效,遠遠比不上填飽肚子來的更重要。事後董卓問罪下來,張濟必然難逃其咎,而自己更是責無可推,以董卓殘暴性格,盛怒之下,十有**也是要掉腦袋來的。想到此時,賈詡臉色一片慘白。不甘心,真不甘心啊。自已機關算盡,連續埋伏一個多日,換來的就是這種結果?賈詡雙手緊緊握拳,指頭因為用力過度而泛起青白色。自認滿腹經綸,胸藏百萬雄兵,怎麼可能在這亂世還未大展拳腳,便出師未捷身先死?
“傳令下去,啟動所有沙石、打溼衣棉,無論什麼代價,一定要把火勢給撲滅。”賈詡一對細長如毒蛇的雙眼暴出萬丈精光,凌利至極的眼神穿過層層包圍,牢牢鎖定何晨身上,臉色陰沉的幾乎可以滴出不來。如今自己只有兩條路可走了:第一拿下何晨,無論生死。或者事後還有點轉機餘地。第二,一旦何晨逃出生天,自己想活命,也只有連夜收拾細軟逃路。想到此時,賈詡氣恨恨的直咬牙,自出道以來,能把自己逼到這進退維谷,生死兩難地步,何晨算是第一人。
第三卷 龍騰於海 第二十七章 怎麼還有這層關係
邙山下,洄洛倉。
紅光映亮夜空,黑煙滾滾,熱血沸騰,激昂澎湃的鼓號響徹十里。
無數吶喊撕殺聲,憤怒咆哮聲,兵器硬碰的金戈聲,馬匹受驚撕鳴聲交織混雜一起。層層疊疊的身影兔起鶻落,明晃晃刺眼的兵器來去如風。越來越少的宛城兵,踏著同伴未寒屍體,用熱血與生命捍衛南陽士兵的風采鐵血。
“殺啊”一員宛城普通士卒浴死奮戰中,雙眼忽然變的堅定無比,一片絕然之色,急速側身時,用盡全身力量,雙刀狠狠斬過,“啊”又一聲慘叫,他眼前的府兵被攔腰而斬。同一時間,這兵卒大腿、後背則同樣被武器貫穿,痛苦的軟倒地上。
“勤子”與他鄉里的黃石肝膽欲裂,心疼如割,黃勤乃他從小一起長大玩夥,兩人感情深厚,一同參軍,一同上陣,一同殺敵。如今見兄弟重傷倒地,他不由嘴裡悲恨長鳴,兩眼燃燒起熊熊仇恨,二話不說,就挺起長槍瘋狂衝上去。
“去死吧。”長槍狠狠貫穿一員府兵,帶起酸澀的破甲聲,敵軍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應聲倒下。
“石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