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大軍,不久董卓必撤離虎牢,遷都長安,如今最為安穩的辦法,就是在這裡等候訊息。”
“主公,所言極是。只是此地實在窮山惡水,屬下還可支撐一段時間,只是手下兄弟們個個士氣降致冰點,再這樣下去,恐怕……”說話的是吳匡,這傢伙自只見識何晨驚天手段,把他傷勢治好後,便死心塌地的跟隨何晨。此時他目光擔憂望著士兵,聲音有些無奈道。
“使君,如今我們缺乏食物清水,又少有禦寒衣被,加上此地多有毒蟲猛獸,只怕兄弟們扛不到董卓退兵那一天了啊。”徐晃也是心急如焚出聲道。
“是啊,公明所言極是,如今多有士兵傷勢嚴重,又染有虐疾,再不捉緊時間治療,長久下去,不用董卓來攻打,便會全軍覆亡啊。”張遼也感事態嚴重道。
何晨用手拖住額頭,沉默半響,良久才搖頭苦笑道:“此事我也明瞭,只是董卓軍在鄧家村大肆插查,就算我們沿途返回,士兵以一擋十,只怕也是全軍覆沒的局面,更會拖累鄧家村的村民。再說我們來時所經歷的種種危險,士兵們肯定不願在輕易涉險此地。假如我們一往無前,翻過大山,趟過伊水,便是邙山南脈,那裡又有張濟大軍把守,如今以我們現在的情況,根本不是敵手啊。”
徐晃紅著雙眼,狠狠的把斧柄往地上一磕,粗聲低吼道:“使君,橫是死,豎是死,以其這樣窩囊死在這裡,倒不如轟轟烈烈殺的痛快,死得其所。”
張遼也“騰”一聲站起來,俊臉有些扭曲,咬牙切齒道:“公明說的是,大丈夫生有何歡,死又何懼,生為一個將士,最大願望就是馳騁沙場,縱橫天下;反之,枯老等死,卻是我等最大的悲哀。”
“主公,大不了腦袋上一個疤,十八年後還是好漢一條,咱們拼了。”鄧龍也深受感染,激動道。
“主公……”
眾人一下激昂起來,被壓抑的情緒忽然間找到一個宣洩口,有如山洪暴發開來,語氣越來越大聲,情緒越來越激動,到最後個個站了起來,臉色一片決然。
“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主公這是你親口說的,如今你就願意眼睜睜看著將士們就這樣離去嗎?那怕他們走的時候,也是帶著滿腔遺憾失落,那是因為他們不是死在敵人的刀下啊。”
“主公……”不知什麼時候,所有士兵都眼神火熱無比,表情堅定不移的整齊站起來。
“我們寧願勇敢的戰死,也不願窩囊的活著。”
“哪怕屬下身上只有最後一滴血,那也是為戰鬥而生存的。”
“主公……”
何晨眼眶忽然有些溼潤了,絲絲的熱氣模糊了雙眼。曾幾何時,自己那顆火熱滾燙,無所畏懼的心,在塵世間飄蕩打滾後,慢慢沉倫。為了生存,拼命偽裝自己,忍受別人踐踏尊嚴,只為了能苟且喘息。上蒼既然給自己從新再來一次的機會,自己還要這樣下去嗎?
***,這群兵**,幹什麼非要這麼煽情?這不是把老子逼上絕路嗎?老子還不想死啊。何晨虎目噙淚,心裡卻悽悽然想道。媽的,既然董卓不給活路,老子也不讓他好受。這廝破罐子破摔,憤然長身而起,臉色漲地潮紅,牙齒咬地格格作響大吼道:“媽的,死有輕於鴻毛,重如泰山,既然大家都橫下一條心,那就殺他孃的痛快去。”
“殺他孃的。”所有士兵歡呼齊聲怒罵。這一刻,降到冰點士氣,竟然奇蹟般的開始飆升。
“兄弟們,前有阻擊,後有追兵怎麼辦?那麼今天就告訴你們,何晨的兵,從來只有很向前,向前,再向前,沒有一步後退的道理。今天就算要死,我們也要死在衝鋒的道路上。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又一陣呼聲雷動,驚的兔走獸奔。
“那麼,擦亮你們的武器,堅定你們的腳步,勇敢你們的決心,從現在開始,隨本州牧前進,翻過這座大山,衝擊張濟洄洛倉,一把火把糧食全給燒了。就算死,我們也要拉上關中軍墊背,讓他們無糧可吃,無草可肥,明白了沒有?”何晨紅著眼睛,像一頭髮狂的豹子,樣子極為猙獰可怕,彷彿下一刻就要噬人。
“明白了。”所有士兵熱血滿腔,帶上必死的信念,從新踏上征程。
何晨不知道這一次去,能有多少人活著回到宛城,但他知道,這些兵卒英勇的身勢,單純的笑容,還有嚮往美好的信心,會留在心中,永不褪色。
這一次,鄧龍也豁出老命,憑著久遠的記憶,加快探索步伐,好幾次險惡像環生,都在眾將士高度集中精神下,硬生生從鬼門關口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