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臉色淡然;也有的一頭沉思,專注入神。
少帝劉辨束髮之年,此時正縮在何後旁邊,雙手緊緊捉住太后袖角,滿臉懼怕之色。靈帝本來有好幾個兒子,但接連夭折,他由於擔心小皇子劉辨再遭不幸,便把他寄養在一個姓史的道士家裡,由於年少未有系統教育,養成他農家孩的野性,舉止輕浮,做事孟浪,故不要靈帝所喜。
何太后雖已過了三十多歲,依然風姿卓越,美貌成熟,一點也看不出像生孩子模樣。她衣著極為華麗,光彩四照,貴氣逼人。
“眾卿家可有何良策?”何太后不愧為東宮之首久居上位,雖逢鉅變,卻面不改色語氣從容不迫,誰也無法從她臉上看出絲絲喜怒。
眾臣眼神瞄過跪在地上已大半時辰,表情貌似惶恐,實則眼睛淡定,胸有成竹的張讓、趙忠兩人,心裡不由一陣冷笑。
何太后倚重這兩位太監是朝野盡知的事情,但偏偏何進又被這兩人指使殺害。這就讓人糾結了,按常理來說,太后應該果斷出後,殺了這兩人為自己兄弟報仇。但太后偏偏沒有這樣做,反而詢問在場各位,這不是明擺著心裡主意不定,對張讓、趙忠有所不捨嗎?
既然如此,誰敢出聲?誰敢說殺?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眾人理智的眼觀鼻,鼻觀心,都不想若禍上身。
太后等了半響,見殿裡這些老狐狸愣是半天一個屁也不放,不由怒火中燒,重重冷哼一聲。
而張讓、趙忠更是臉上露出得瑟,趾高氣揚,哪裡像跪在地上的犯人?
就在這時候,有門舍大聲唱諾道:“宛城令何晨到。”
“來了。”眾官個個精神一振,眼睛不停朝外瞄去,都想看看這個膽大包天,肆意妄為,傳說成殺神白起轉世的牛逼哄哄人物到底長的如何三頭六臂。
“哐啷,哐啷。”人未進門,盔甲沉重摩擦聲已在外面響起。
待何晨踏入大殿門口,裡面的無數官員都倒吸一口冷氣,我的媽啊,這得殺多少人啊?此時的何晨形如血海厲魔,煞氣直衝雲霄。本來烏黑的頭髮已染成血紅血紅,全身青色鎧甲也被血水洗刷成紫黑色,臉上兩道一淺一深的疤痕相互交錯,一對虎目精神炯炯,一雙刀眉霸氣飛揚,猶如兩把光芒四射的寶劍,凌厲的直抽心臟,讓人不敢直視。加上強悍無比的軀體,異於常人的身高,龍行虎步間,一股讓人作嘔的血腥味兒遠遠散出,就好如一位剛剛沙場百戰得勝而歸的凱旋將軍。
眾人皆震憾了。
再想想今日以區區三百死士就敢衝擊皇城誅殺閹黨,不由連連感嘆道:“果當世之虎將也。”
何晨站定,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兩個太監,看他們在自己眼光下強忍鎮定表情,不由冷笑一聲,此必是張讓、趙忠無疑。何晨收回心緒,行大禮道:“微臣見過皇上,見過皇太后。”
“免禮。”一聲輕脆的童音響起。
“謝主隆恩。”何晨雖然未學過什麼宮禮,但以前三流肥皂電視劇看的太多,也有學有樣道。
眾人剛以為這個看起來只會殺人放火的大老粗其實也知書達禮時,眼下發生的事情徹底驚呆了他們。
只見何晨起身後,忽然暴喝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到兩個太監前,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兩個巴掌煽的“啪啪”響,清脆的聲音響徹大殿。骨子細弱的兩個太監哪裡經的起何晨這傢伙的一陣毒打,只是一轉眼便鼻青臉紅,腫如饅頭,殺豬般的哀叫聲慘絕人寰。
大殿所有人愣住發呆,眼睜睜看著何晨一邊暴打一邊口沫橫飛道:“揍死你們這兩個閹人,讓你們陰謀殺害何大將軍。”
“住手。”回過神來的何太后臉色鐵青一片,氣急敗壞道:“成何體統,成何體統,何晨你還不住手。”
“呸。”何晨悻悻不平的吐了口水在太監身上,然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停了下來,嘴裡還嚷嚷道:“太后,這兩個廝陰謀殺害何大將軍,太后怎麼也不把他們拉出去砍了啊。”
剛才那幾下真是解氣來的說,何晨心裡大爽。
眾人絕倒,敢情這傢伙真是個愣頭青啊。
想想也是,只要稍有點腦子的人,怎麼會闖下如此彌天大罪?而且還敢在皇上、太后面前公然上演全武行?
只是這粗貨也太得我心了,幹了老子心裡想過十來年卻沒有幹成的事。
打的好啊,煽的妙啊,讓這兩個閹人平時囂張跋扈,讓這兩個閹人平日目空一切。殿裡的官員看著鬼哭狼嚎,兩眼淚汪汪的閹人,個個有如吃了人參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