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利事情,何晨懶的和他計較,但一旦觸及核心利益,哪怕現在馬上拍桌子翻臉,何晨也毫不手軟客氣。
站在何晨身後的是田豐與荀攸。
荀攸一身青衣,外披裘皮,頭裹葛巾,長風吹動他飄逸發須,帶起一股飄逸出塵的味道。此時他雙眼堅定無比望著遠方入神,那是洛陽天空方向。
田豐則一身黑色長袍,腰繫紫馬金勾帶,他看著山下結草連營,臉色一片急燥,卻又無能為力,徒增幾分傷感。
“元皓,自從你到了汜水關後,便整日心神不寧,可是有何事情困擾著你?”收回心緒的何晨並沒有看向田豐,而望著山下中軍大寨有些出神道。
“將軍,眾路諸侯如今已齊聚虎牢之下,本因同心齊力,共同討伐董卓,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卻未料眾諸侯貌和心離,各打心中算盤,遷延日月,儲存實力,日日置高酒宴而不思進取,數十萬大軍日耗糧草軍資驚文數字,長久下去只怕不攻自破,到時也因糧草中斷而無功退返。”田豐眼裡盯著山下中間主寨,恨恨出聲道。就算木人也能聽出他口中焦急與無奈語氣。
何晨冷笑一聲,對田豐的分析大感贊同,要知道史上十八諸侯討董卓就是這樣無疾而終的。拍了拍田豐瘦弱但堅硬結實的肩膀,出聲安慰道:“元皓拳拳之心可昭日月。只是你不必擔心,就算袁紹無心一戰,此情此景也已容不得他退縮。此時董卓比我們更著急,要知道全天下人雙眼都盯著虎牢,董卓為壓制京中騷動,必然會派重兵支援,以求一戰而潰聯軍,鞏固手中大權。如果某估計不錯,關中援軍必已在路上。”
田豐緩緩點頭,但目光仍是有些不滿道:“此是必然,只是不知誰為主將?袁本初愧為四世三公,如此不知輕重緩急,大事大非前猶豫不決,卻又因小小私怨而如此刻薄對待,此絕非成大事之人所為。”
始終在邊上沉默不言的荀攸,這個時候終於開口接話道:“袁紹與太守有隙,天下皆知。他虎牢關下如此做作,實為拉攏士族之心,傳聞他逃離京都,遠避渤海,就有自立不臣之心。”
“他敢?”這一刻田豐終是壓制不住心中滔天怒火,怒髮衝冠,牙齒咬的格格做響道。
“他不但敢,而且還在做了。”荀攸冷冷道。
田豐火熱的心好像被一盆冷水直接從頭澆到腳,拳頭緊捏,面露悽苦,一臉落寞。
何晨見兩人情緒都不是很好,哈哈笑了兩句道:“兩位不必擔心,善惡到頭終有報,倒施逆行早晚是自取毀滅。”
田豐強顏假笑兩聲,不再說話,愣愣那裡發愣。
荀攸也嘴裡念念有語:“竅鉤者誅,竅國者侯啊。”
就在這時,一身鎧甲的張遼爬上山坡,來到何晨邊上施禮道:“將軍,今日斥侯回報,董卓已起馬步兵共五萬,華雄為將,李肅、趙岑為副,正火速支援虎牢關,預計後日便可到達。袁將軍正召集各路諸侯議事,請太守過去一趟。”
何晨點頭表示知道,心裡卻暗叫一聲來了,華雄來了,桃園三兄弟還會遠嗎?
隨後何晨與田豐、荀攸下山。
何晨策馬飛奔,由於營帳極大,距離又遠,待何晨到達中軍大寨之時,已發了近一個時辰時間。隨後在營寨守衛士兵那裡報上名號,說明來意,士兵很快就通報後,引進主寨。
何晨進入主寨時,已滿滿一堂不下於20多人。
何晨掃視一眼,除了在主位的袁紹一臉假笑,還有微笑點頭向自己示意的孫堅外,其餘都不認識。
何晨大大方方進入略顯擁擠的營寨,禮畢後,在重諸侯的睽睽目光中,袁紹率先開始發難道:“何太守,本盟主三個時辰前就已派人送信請你過來商討大事,汝為什麼到現在才來?是否軍中還未安頓妥當?可否事情需要幫忙?”
袁紹雖然面帶微笑,語氣也是充滿關切之意,但何晨心裡可是明白通透的很,這話裡明顯帶刺,一個回答不好,不但落下個恃才狂傲,目無軍法印象,而且還得罪在座諸侯,讓自己處於孤立無援位置。
何晨豈是省油的燈?也不當面頂撞,而是溫和一笑道:“盟主結草連營二百里,軍容浩蕩,氣勢驚人,但下官一路走來,途經無數哨卡,各諸侯士卒或操練,或嬉耍、或閒逛,可為歎為觀止,顧此耽擱一些時辰,還請盟主寬恕。”
何晨這話可說的諸侯臉色有些不自然,而袁紹更是一片青紅皂白,就算傻子也聽出他話裡不思進取,無所事事之音。袁紹皮笑肉不笑道:“今日請何太守前來,正是要商議我軍下步行動方案,董卓已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