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條腿?加上平時養尊處優慣了,這還沒有跑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汗流夾背,整個胸口火辣辣的疼。眼見著如狼似虎的宛城死士嗷嗷的迅速拉進距離,個個臉上一片絕望之色。
又有些機靈之人,鬼鬼祟祟縮到後面,然後慢慢退回大殿裡。
宛城兵自動成散兵線,四面八方的飛快湧而去,很快便開始包圍這些太監。
“啊。”
有幾個漏網之魚,也是一開始跑最快的幾個太監,眼看就要鑽進一道拱門時,天空中忽然急速流星般飛過幾道白光,轉眼間便穿過他們身體,隨後直樸樸的倒在上,雙腿蹬了蹬,掛了。原來背後各自插了一把箭,箭柄沒入一半,只留著染紅的箭羽在外頭。
“老老實實蹲在地上或可免其一死。但如果你們心中還存奢望,也可以試試是你們的腿腳跑的快,還是弓箭飛矢快!”何晨眼見太監有些分散,深怕張讓、趙忠等為首的十常侍夾在其中逃跑,不由利用黃忠這個百步穿楊的神射手進行威懾,大打心理戰。
果然,有了前車之鑑,那些年老體衰、瘦弱多病已經跑不太動的太監們,目測了一下剛才距離,又望了望張弓夾箭的黃忠,心裡猶豫了片刻,便乖乖蹲在地上。
但有些賊心不死之人,想利用欄杆、石砌遮遮掩掩,無一例別被黃忠點殺。皆是一箭穿心,死的不能再死。
這下太監們都老實下來了,個個蹲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何晨鬆了口氣,一直高度緊崩的精神終於放鬆一些下來。這才時候才發現自己上下溼透,陣陣熱氣白霧不停散發。伴隨著全身發麻,有些地方痠疼的歷害,特別是背後和肩膀兩處箭傷,一陣陣揪心的感覺讓他直皺眉頭。
而分散在四處盯防太監的兵卒,個個也都大汗淋漓,胸口激烈起伏,不停的喘著大氣,何晨甚至發現不少兵丁雙腿還在微微打了顫抖。雖然有些不忍心,但還是讓身上不下有七八處刀傷的俞涉在簡單包紮處理後,帶領五十個看起來相對有餘力的死士進殿搜查。
強忍傷痛,何晨虎目掃視全場,近百個太監有如寒風中的鵪鶉,身體瑟瑟發抖。
“張讓可在此處?誰第一個指證他,可活命。”何晨深吸口氣,忽然暴喝道。
何晨話音落完,所有太監幾乎同一時間抬起頭,雙眼四處打量。
沒在這裡?等了半響,沒有人出來指證,何晨臉色變的極其失望。
“趙忠可在?”
“沒在。”又是良久後,才有個小太監結結巴巴抬頭道。
何晨臉色鐵青的難看。
“段珪。”
“他他他……”
這次,幾乎同一時間內,七八個太監異口同聲,所有手指指向一個縮在邊角,幾乎像鴕鳥把頭埋在地下的太監。
何晨臉上獰笑一聲:“拉出來。”
早已有兵卒一把捉住段珪帽子連頭髮用力往上一拉。一陣殺豬般嚎叫聲響起道:“將軍饒命啊。你不能殺雜家啊。”
“為什麼不能殺你?”滿臉血跡,有如血海夜叉的何晨饒有興趣道。
“何大將軍之死與雜家一點關係也沒有啊。”
“你騙三歲小孩去吧,給我砍了。”何晨獰笑聲,單手一揮。士兵手起刀落,鮮血飛濺,頭顱落地。一代奸人段珪,終於得到應有的下場。
“哇哇”邊上幾個太監被鮮血灑滿一身,個個臉色變的蒼白,忍不住在那裡狂吐。
“有誰認的他?”何晨指著揭發段珪的那個太監道。
有多人道:““這是印綬監的陳雲。”
“你可以走了。”雖然殺了段珪,但何晨沒有一點喜色,對那著第一個指證段珪的太監揮軍手,示意他可以離去了。
“真的可以走了?”那個太監宛如在夢中,不敢相通道。
“你不想走也可以留在這裡。”何晨雙眼掃視過去,冷冷道。
那太監立馬落慌而逃。
“張恭是誰?”何晨有如判官閻王,嘴巴一出,又定生死。
“雜家可以用好多金子、好多地契來抵命。”張恭在所有太監眼光和手指中,幾乎想也不想從懷裡掏出一大堆紙票契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哀求道。
“哦?多少金子啊?幾畝良田啊?”何晨假意惺惺道。
“這裡共有萬頃良田,又有白鹿金皮數張,共值黃金萬兩。”
“哇”不但太監,就連宛城死士也一臉震驚,齊齊驚歎出聲,如此鉅額財富,足足可抵上富足郡城一年稅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