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進,他想聽的只是那坐在輪椅上無法向他下跪的沈含秋會如何說。
沈含秋看出沈修珏所想,他來此也是為了給媛兒求情。
沈含秋藏在袖中的拳頭暗暗緊了緊:“臣以媛兒夫君之名,懇求皇上饒了媛兒一命。媛兒如此做,不過只是為了臣,若皇上硬要處罰,臣願意替她受罰,抵命亦是。”
誰都知道沈修珏這個帝王是做的非常我行我素,做事全無道理可言,安王自是怕沈修珏就真的這麼處死了沈含秋,一時有些慌亂。
媛兒更是驚得連連磕頭:“一人做事一人當,是臣女的錯,就該臣女受著。”沈含秋能有一顆護著她的心,能將她認作自己的妻子,她已是知足。雖知他心裡的那個人一直是容不霏,雖知他這麼做只是因為太善良。
讓人意料不到的是,沈修珏竟是笑了:“都如此緊張做甚,朕可沒說不聽眾愛卿的求情。”
對此大家更是驚訝,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沈修珏隨意道:“既然呂媛姑娘是安王世子的未婚妻,朕的妻子容不霏如今也是好好的。看在丞相與安王為我大夙立過無數汗馬之勞的份上,這個情面朕還是得講的。”
沒人注意到他那句“朕的妻子容不霏”,只注意到他有饒過媛兒的意思,都提起了心臟等待他下面的話,生怕下一句就是說出另外一種殘忍的懲罰。
沈修珏看著沈含秋,默了一會兒,才繼續道:“明人不說暗話,你們該是都知安王世子與朕的妻子有一段過去,而朕非常介意這段過去。”
都立刻更是繃緊了身子。
好在沈修珏只是說:“朕也沒其他的要求,只要安王世子與呂媛姑娘開春便把這婚給成了,也讓朕安心安心。以後兩家人都好生給朕看著,若讓安王世子與朕妻有半點瓜葛,朕便立刻處死呂媛姑娘,絕不饒恕。”
殿內所有人聞言,除了沈含秋之外,無不驚訝。
聖上這是表明害怕那阿不姑娘與安王世子舊情復燃?所以在變相的以媛兒的命來威脅安王世子莫再掛念著阿不姑娘?也威脅丞相與安王一道看好安王世子。
沈含秋神色無異,他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結果,所以才會要求與媛兒成婚。只有如此,沈修珏才能百分百饒她一命。
都未想到事情會進展的如此順利,磕頭一番感恩代謝後,就都離去了。
隨著他們的離去,沈修珏的臉色冷了下來。
天曉得他有多想弄死沈含秋,可種種原因讓他不能。如今也只有讓其被其他的女人“糟蹋了”,他才心裡舒坦些。
想到容不霏與沈含秋的糾葛,他心裡又是一陣不舒服,正欲回寢閣親親容不霏以發洩發洩情緒時,青德說彰王覲見。
沈修珏揮了下手,宣見。
彰王一進殿,就向沈修珏行了個叩拜之禮:“臣叩見皇上!”
沈修珏未說話,彰王暗自尷尬了下,接而深吸一口氣,底氣十足的自己站了起來。
沈修珏靜靜的等待著彰王說出此次見他的目的。
彰王知道沈修珏素來不喜講多餘的話,便開門見山道:“臣今日無意得知阿不姑娘在宮外私自診孕。”
這時容不霏正巧不知因何起了床,站在寢閣的口子上看著沈修珏這邊。當她聽到彰王的話時,心裡咯噔一下。
沈修珏抬眸見到突然醒過來的容不霏,眸露一絲驚訝。
彰王抬頭打量到沈修珏眼裡的那絲驚訝,下意識的轉頭朝寢閣的方向看去,這時容不霏早已躲回了寢閣。
彰王回頭就見到沈修珏略微有些心不在焉,握著奏摺的手似乎微微緊了緊。結合其剛才看著寢閣方向時眼裡的驚訝。彰王不由眼睛一亮,心覺果然有貓膩,否則其不會有這些異樣。
對於沈修珏的私事,彰王自是沒有蠢到去過問,去明說。當下告知一下自己無意的發現,故作讓沈修珏自己去定奪容不霏這孕事就好。
彰王:“臣此次覲見是為另一件事。”
沈修珏:“說!”
彰王:“臣父當年隨夙成帝上場殺敵,為大夙之成立立過無數汗馬功勞,後夙成帝特將奇軍的兵權交付於臣父。奇軍在臣父手中得到了大用,奈何臣這個接管權印的兒子卻是未行得臣父的一半功績。如今已是年邁,膝下又無能子,這奇軍的兵權握在手裡也是浪費大夙的人力資源。未免奇軍落在商家繼續得不到大用,臣此次特將奇兵的權印交回。”
沈修珏挑眉,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要知道,奇軍可是大夙的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