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昀緊盯著她,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將她的腦袋按向自己的胸口,努力溫柔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現在只想與你好好談談,只要你能與我恢復如初,我現在就命人將小香抱回來。”
水沂濪停止掙扎,冷漠道:“好,我們恢復如初,現在就把小香還給我。”
沈昀有些激動了:“我要的不是這個,我要的是把我們之間的心結給解開,要的是發自內心的和好如初。”
水沂濪強壓住內心的衝動,讓自己無論是從模樣的看起來,還是聲音的聽起來都是誠懇無比的。
她抬眸看著他:“我就是發自內心的與昀哥哥和好如初,昀哥哥難道連這點自信都沒有?我愛了昀哥哥九年,昀哥哥不是很瞭解麼?昀哥哥知道的,我素來抗拒不了你。”
沈昀清楚的看出她眼裡的誠懇之後分明是透著無情的,她聲音中的誠懇也是壓著虛假的,一時他的胸口又泛起了隱隱的疼痛。
從何時開始,她對他的感情是需要裝的?而且竟是連裝都裝不像。
他不會相信她的心裡會沒有她,他抬起她的下巴親上她的嘴唇,感受到她身子陡然的僵硬,卻偏不信邪,便更是熱情似火的吻著她。
為了小香,水沂濪拼了命努力投入。
許久之後,水沂濪軟著身子乖順的癱在他懷裡:“昀哥哥,把小香抱回來好不好?”
沈昀抱著她,也不知道有沒有發現她的強制投入,只是意味不明的突然問起:“水兒這些日子為何總是不將我放在眼裡?還特別兇?”
水沂濪閉著眼睛:“昀哥哥對我的忽視越來越厲害,我生氣了。我生孩子的時候昀哥哥不在,我生氣了。昀哥哥冤枉我掐了小香,我生氣了。”她的聲音是透著顫抖的,無論她有沒有還對他抱有希望,這些話卻是不假的。她也有意將自己代入之前所有過的情緒中。
大概是覺得她這話沒假,沈昀溫柔的笑了起來:“都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這樣,我以後會對我的水兒更好。”這些日子是他這輩子最難熬的日子,他再也不想再承受了。
水沂濪垂下眼簾,乖順的應了聲:“嗯!”
沈昀突然捧起她的臉,嗓音暗啞道:“水兒,我想你了。”
水沂濪撲捉到他眼裡那她再熟悉不過的幽光,心頭一咯噔,趕緊低頭道:“昀哥哥,小香不在,我沒心情。”
沈昀摸著她的腦袋嘆息了一聲:“罷了,你剛生孩子也沒多久,身子也因帶孩子太疲憊,我便不勉強你。我現在就讓人把小香抱回來,你先陪我睡會?這些日子裡,我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只要能抱著她,他便就覺得心滿意足了。
若水沂濪能好生看看他那張臉的話,便能發現他的消瘦與疲憊。可是演戲幾乎耗去她所有的精力,她根本沒有那顆心去關注他的狀態。
水沂濪心裡實在是膈應的慌,自是不想陪他睡,卻又無可奈何,心頭那想要離開的念想突然越發的強烈了。
他派了人去接小香後,便牽著水沂濪去到了床上躺著。
水沂濪閉著眼睛努力在他的懷抱中放鬆著自己。
另一頭。
容不霏抱著小香坐在馬車裡,正在為今晚如何帶小香而愁眉不展時,突然有人攔下了馬車。她撩開車簾,看到攔她馬車的竟是百期。
她眼睛立刻一亮:“你這是?”
百期:“回容大姑娘,王爺吩咐屬下將小香姑娘抱回王妃那兒。王爺還特地吩咐屬下轉告容大姑娘,王府不再歡迎容大姑娘。”
容不霏:“……”這該死的沈昀。
縱使她再擔心水沂濪,也沒了法子,只能將小香交給百期。好在她知道沈昀是什麼樣的人,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對水沂濪做什麼傷身的兇殘事。
於是她自己回容家了。
回了容家,容老爺逮著她自是免不了一陣各種詢問,無非就是追妻的事。
容不霏被他念叨的實在是太煩,便扔下一句:“爹,你放心,追妻快回來了,他會娶我的。”
容老爺面帶懷疑:“確定?”
容不霏:“當然確定,爹等著就是。爹,我回屋了。”逮到機會,她連忙就跑了。
追妻個毛線追妻,根本就沒這號人。
她回到自己房間,開啟門竟是又見到葉鷲在她房裡。這回更是過分,他竟是和衣躺在她的床上睡覺。
縱使她脾氣再好也不由快要炸毛了,她趕緊過去就推他:“你起來,你快給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