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水沂濪就忍不住回頭對他吼道:“我的孩子本來就最重要,誰搶我的孩子,我殺誰,包括你。”
若非她發現風有些大,不想未滿月的小香吹到風,便決定過來喂,也不會發現他竟然要把她的孩子給別人。
以前的沈昀雖喜好玩樂,不受管束,卻從來都是理智行事。除了給不了她唯一的愛,從未在其他方面虧待過她。哪像這次有了祁怡怡之後,他完全變了。他竟然想把她的孩子給祁怡怡,他竟然能做的出來?
被她如此一吼,沈昀更是覺得難以置信,愣道:“你這是吼我?”那個在他面前乖巧多年的女孩兒竟然吼他了。
不僅是他難以置信,就連水沂濪自己都難以置信。大概是乖順慣了,這一吼讓她自己的內心都起了一絲慌亂,連忙抱著孩子跑了。
沈昀看著水沂濪快速離去的背影,一屁股坐了下來,內心的不可置信漸漸化成難以壓制的憤怒:“她不僅對我不屑一顧,竟然還吼我,她還想為了孩子殺我?水兒怎麼變的這麼不乖?怎麼變的?”
被點了穴的祁怡怡強壓住心裡的酸楚,委屈道:“王爺,妾身不能動了。”
沈昀卻是仿若沒有聽到祁怡怡的話一般,心中的憤怒越想越旺,拳頭緊緊握了起來。
水沂濪回了水月軒就瘋狂的檢查孩子,生怕孩子身上有哪處有被虐待的痕跡。
容不霏連忙道:“就算誰有了欺負小香的心思,這麼短時間也做不出什麼,你還是趕緊餵奶吧!你瞧她哭的。”
水沂濪轉而趕緊餵奶,望著含住奶卻還在可憐兮兮的一抽一抽的閨女,只覺得心疼的無以復加。
她不由也哽咽起來:“昀哥哥以前從來不會做如此愚鈍之事,他變了,變的讓人覺得可怕。我怕我一不在,昀哥哥能做出更愚鈍的事情傷害到我的孩子。”
容不霏撫著她的背部,試探道:“你想離開他了?”
水沂濪垂下眼簾,大概是有了這種心思,卻沒有勇氣去下定決心。畢竟是深愛到成了執念的人,不會是一朝一夕間就能放下的。
容不霏嘆了一口氣,心裡只盼著沈昀能做出更過分的事情助一把力將水沂濪給推離。她相信人不是鐵打的,總歸是會有底線的。
以前的沈昀雖薄情花心,卻確實是溫柔體貼的讓人難以抗拒,算是一直在與水沂濪以“打一巴掌給一顆棗”的模式相處著。如今這不再給棗,不再給水沂濪希望的對待方式,怕是很難再融洽的相處下去。
大概是嚇得不輕,這晚水沂濪死活不肯睡覺,非得睜著眼睛看著孩子。容不霏沒了法子,只能與她一起坐夜。
第二日早上,容不霏實在是困得不輕,便趴在桌上睡著了。由於放不下水沂濪,很快又醒了。睜開眼她就見到正在餵奶水沂濪被吃不飽的小香給咬的悶哼出聲。
陪了水沂濪坐月子之後,關於產婦這些事情,容不霏也瞭解不少,便嘀咕道:“你看看你,又生氣又不休息的,奶水不夠了吧?你還是趕緊睡會吧!”
水沂濪沒了法子,只得吩咐了所有人看好孩子,一有事情就趕緊喊醒她,之後就沉沉的睡了。
容不霏將吃了半飽的小香的搖搖晃晃的哼著曲兒哄睡之後,放到了水沂濪身旁,自己也趴著睡了。
只是她才剛入睡,就被容家的人給喊了回去。
在馬車上她一點時間都不浪費的睡了會。
暈乎乎的回到容家,容老爺逮著她就問:“追公子人呢?這都過去了多少日子了?他倒是得有個信吧?”看到她那雙眼袋犯青的眸子,更是想歪了去,以為她是為這事愁的,“你就說吧!莫不是人家追公子真的不要你了?”
要知道,現在所有人都以為容不霏被追妻吃幹抹淨了,若人家跑了,這事情就嚴重了。所以說這話時,容老爺的身子都有些發抖。
容不霏打了哈欠,無奈道:“爹,咱們現在不提這個好不好?”她自己的腦袋也是一團糟,實在是不想提沈修珏的事。
她這逃避的態度讓容老爺更是以為自己猜對了,臉色鐵青的正欲再說什麼,這時五兒跑了進來。
“阿不姑娘不好了,王妃被王爺給抓起來了。”
容不霏立刻徹底醒神:“你說什麼?沈昀將水水抓了起來?他幹什麼抓水水?他腦子有病嗎?”
五兒心急如焚:“奴婢也不知怎說,奶孃剛才突然跑出屋子,說王妃要掐死小香姑娘。”
容不霏自是不相信這話:“她怎麼可能要掐死孩子?她要掐死沈昀也不會要掐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