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先下手為強了。”
徐沉舟不知說什麼好,瞪了這幾人半晌,拔腿往林子裡而去。
盧逾攔住他道:“哥哥做什麼去?”
徐沉舟一言不發,盧逾道:“你若是想去看那兩個,還是罷了。”
羅添也說道:“行了,別娘們兒似的,把東西收拾收拾,咱們去吧。”
徐沉舟見他兩個如此雲淡風輕,不由有些怒意,還未開口,卻聽杜遠士道:“本來、本來不該出人命的。”
馮朗聽了,也皺眉道:“就是,是羅大哥太性急了。”
羅添瞅著他兩人,冷笑道:“如今知道說我太性急了?難道你們沒那個意思?出了事兒,就都怪在我身上?”
又看馮朗:“你可別說你沒消受過,這可真是提起筷子吃肉,放下筷子罵娘不成。”
徐沉舟聽話中有異,不由看向馮朗:“老馮,這是何意?”
馮朗酒力已退,臉上有些漲紅,竟不能答。
杜遠士拂袖,搖頭喃喃:“罷了,罷了!不用再提了。”
經此一場,眾人竟是不歡而散。
此後,眾人雖絕口不提此事,但馮朗跟羅添卻再不來往,盧逾倒仍是如先前一般,跟誰也一樣交好。
是以馮朗從杭州回來,宴請昔日好友,竟也沒有請羅添到場。
縣衙書房之中,徐沉舟對著白清輝將此事說了一遍,便道:“到底那兩個人因何而死,我也並沒有細問,此事……發生之後,眾人一直都諱莫如深,就當沒發生過的一般。”
白清輝不言語。
徐沉舟又道:“我雖然……也想再回去看看,但是……”他本想回去看看那一對兒少男少女,可是想到羅添盧逾的話,知道以他們兩人的心性,若起了殺機,自然不會留活口,就算回去看,也是徒增難受,並沒什麼用處。
因此竟狠心不曾回去。
白清輝見他說完,才道:“我正要同徐捕頭說此事。”
徐沉舟抬頭看他,白清輝道:“第一個被害的馮朗,是口中被插入匕首,我跟謝書吏說起來,都覺著這行兇手法極為特殊,至於杜遠士,則是腹部中刀,再加上羅添的死狀,更可以斷定,兇手是為了當日之事復仇而來。”
徐沉舟怔怔聽著:“這行兇方式,可有什麼不同意思?”
白清輝道:“照你們所說,那一對兒少男少女是被馮朗首先發現,也是他張揚出去引出這場禍事,所以他是第一個身死,口中插著匕首,便是警戒他多嘴致死。“徐沉舟暗中握了握拳。白清輝道:“至於杜遠士……他是第二個身亡,或許跟他當時所處境遇有關,畢竟從兇手角度出發,他是除了馮朗後,最易下手的一個,且根據張小左所說,當時眾人搏鬥,是杜遠士撿了匕首,不想竟刺中了那少年腹部。此一次,只怕是以牙還牙。”
這件事連徐沉舟都不知道,頓時心更涼了幾分。
白清輝道:“接下來,是羅添。他是罪孽最重的一個,所以如你所說……斷了四肢,還有陽物被切,自不必說。”
徐沉舟仰起頭來,長長地吁了口氣:“據大人說來,這兇手只怕還會繼續犯案,那下一個……”
白清輝目光仍是極清冷寧靜的:“死了三個,接下來的張小左,盧逾,跟徐捕頭。本來張小左是最易下手的,然而如今你們都在縣衙,那兇手自然無法。”
徐沉舟道:“方才在羅添被殺現場,周天水跟兇手打過照面,還傷了那兇手。”
“我自會再傳來細問。”白清輝又道:“這兇手苦心孤詣如此,自然是復仇無疑。故而本縣心想,是不是當日那兩個人未死?”
徐沉舟頭皮發麻。
白清輝道:“事不宜遲,我想立刻去找那兩個被害人的屍首,不知徐捕頭意下如何?”
徐沉舟遲疑道:“我……畢竟也是此案當事之人,且先前又向大人隱瞞此事,大人還要用我?”
白清輝淡淡掃他一眼,冷道:“目前最要緊的便是查明此事,將真兇緝拿歸案。”
此刻張小左、盧逾兩人仍被羈押在縣衙裡,再加上徐沉舟,又帶了三班衙役,便往城外而去。
因已經過了正午,若不趕緊而行,天色便晚了,偏偏天陰路滑,自然難走。
徐沉舟跟白清輝都騎馬而行,出城後小半個時辰,便來至昔日案發的樹林外,徐沉舟望著那深秋蒼蒼色的林子,眼前頓時浮現昔日六人在此嬉戲的時光。
因事情過去太久,雖然三個人都在場,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