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他了。
因此白樘只淡聲冷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既然敢犯案,就知道必然會有伏法的一天,你看清楚,拿下你的人是我。”
鴛鴦殺笑了兩聲:“你?你雖然不錯,但你對我藏身崔侯府一無所知,我唯一的破綻就在那女娃子身上,你叫她來,等我見了她,你要問什麼案子,我盡數都告訴你。”
白樘心頭慍怒,隱忍冷哼道:“你好像打錯了主意,如今是本官在審你,不是跟你談條件。”
鴛鴦殺卻笑了起來道:“當然不是跟我談條件,但是你也想的,是不是?一個女娃子,交換我所有的秘密,難道不值?”
從來都是白樘審視別人,看穿別人,但在那一刻,卻覺著這兇徒已經看穿了自個兒。
白樘一言不發,出來之後,便命手下不許跟鴛鴦殺私下搭話。
白樘自然並沒有把崔雲鬟帶去見鴛鴦殺,而是從他的出身入手,一點一點搜尋到許多佐證,可是面對質詢,鴛鴦殺仍是無驚無懼之態。
直到最後要將他凌遲之時,因各種刑罰加身,此獠幾乎沒了人形,可仍是咬牙獰笑,毫不在乎。
趙黼道:“這麼說,此人以為是崔雲鬟透露了他的行蹤?故而一直不甘心?”
白樘點頭,趙黼問道:“可是,怎麼可能,那時候她尚小……”
白樘道:“鴛鴦殺說,他唯一的破綻是在雲鬟身上,我也不解。可惜縱然用盡了十八般酷刑,他都並未招認一句。”
兩個人相對而坐,此刻早已經過了子時,夜風從開著的窗戶跟門吹了進來,木葉香氣混合著暗夜的氣息,隱約還有一股令人難以形容的味道,彷彿是極清苦的藥味兒。
趙黼本來不知這是什麼氣息,直到後來又多來了刑部兩次,後知後覺才知端倪。
半晌,趙黼才說道:“我現在才明白你方才的意思。既然鴛鴦殺是你親自監斬的,那麼今日犯案的人,自然不是他了,可偏偏留下這樣一個明顯的血字,他莫非是想故意提醒人注意?”
白樘道:“當年的案子是我經手的,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今日的兇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