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三位出現在錦華閣的時候,耿兄跟杜兄,都是衣冠楚楚,偏偏是柯兄,只穿著中衣,披著外衫,而且,臉上鬢邊還有才洗過的水漬。”
柯憲慌而不亂,問道:“這、這又如何?”
雲鬟笑道:“我先前以為柯兄是洗漱完畢正要入睡,只不過柯兄方才又說自己出了薈萃樓……難不成,柯兄有脫衣洗漱之後再出門散步的習慣?還是說,你是聽見了外頭的動靜……特意回房脫衣洗臉後,再來錦華閣看熱鬧的?”
這兩者自然都說不通。柯憲張口結舌:“我……我……”
雲鬟淡淡道:“柯兄說不出?不如我來替你說——只怕是後者罷了?因為柯兄並不是在薈萃樓外聽見的動靜,而是在錦華閣裡聽見的,且又因為一個‘不得不’的理由,又特意回房洗了臉換了衣裳,才攛掇耿兄杜兄一塊兒過去的,我說的可對?”
耿飈跟杜惟忠兩個啞口無言,都只有些心虛地看柯憲。
此刻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兩人身上,常管事忽然說道:“可是這又是為何?小謝你說的‘不得不’的理由,又是怎麼樣?”
柯憲雙手緊握,幾乎不敢相信,但眼前所見,耳畔所聽,都如此清晰而真實。
雲鬟道:“柯兄,可要我再繼續說下去麼?”
柯憲把眉頭用力一皺,終於忍無可忍,道:“好!是我認輸了!但是我不明白!你又是如何發現的?”
耿飈跟杜惟忠聽他招認了,齊齊苦笑。
旁邊眾人卻都摸不著頭緒,紛紛追問究竟。
柯憲倒也是個痛快的人,見大勢已去,也不再隱瞞,當下說道:“此事其實是我所為,昨晚上也並不僅僅只是有賊那麼簡單……”
原來柯憲因一直懷疑雲鬟徒有其名,又見她生得如此清秀可人的……心中不服之意加倍。
先前跟眾人抱怨過之後,私底下同耿飈杜惟忠兩個說起來,便道:“我實在不服氣的很,我們這等在地方縣衙廝混了多少年才熬到一個機會上京,如今竟要跟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一塊兒參與銓選,如今我想出一個法兒,可以試探他的深淺,若他果然是個無能之輩,只怕就會因此知難而退。”
耿飈忙問如何,柯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