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可還有事?”
雲鬟忙垂首道:“尚書……昨夜可曾回府?”
白樘道:“不曾,怎麼?”
雲鬟哪裡敢再想柳縱厚酒館中的舉止,只是若還再跟白樘說下去,只怕少不得就要親口提及了,只得道:“並沒有,下官隨口一問,請尚書恕罪。”
白樘見她臉上竟有些不自在,忽道:“我聽說昨夜,你……季行驗,還有清輝三人,曾一同出外飲酒?”
雲鬟正往外退,聽提起來,硬著頭皮道:“是。”
白樘問道:“是否有事發生?”
雲鬟心中叫苦,沉默片刻,勉強道:“似乎……清輝公子,有話要跟尚書說。”
白樘道:“你可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
雲鬟甚是尷尬,自後悔方才多問了那一句:“下官、不……不甚清楚。”
白樘微蹙眼眉看了她一會子,終於道:“既然如此,你便去罷。”
雲鬟急忙答應了聲,再也不敢停留,忙忙地轉身出門,身後白樘望著她有些著急的背影,卻驀地一笑,笑影裡摻雜了太多東西,竟叫人無法形容。
且說雲鬟沿著廊下往外,且走且思忖君生之事,又暗暗祈盼他平安無事。
正走間,卻見前方院中慢悠悠走出一道人影來,卻是季陶然。
季陶然見她匆匆地,便問:“去哪裡來?”
雲鬟道:“方才尚書傳我,把薛先生失蹤的案子交了我來追查,我想即刻便去暢音閣看一看。”
季陶然道:“是你領了此事?”
雲鬟點頭,季陶然見廊下無人,拉住她道:“不是我說,此事只怕不好處置。”
雲鬟問道:“怎麼說?”
季陶然道:“你可知道,是誰來部裡報案叫查的?”
雲鬟也知道君生跟靜王最為親厚:“必然是靜王爺?”
季陶然搖頭,雲鬟道:“是暢音閣的人?”
季陶然不由一笑,仍是否認。
雲鬟看著他的笑影,忽然福至心靈:“難道……是、六爺?”
季陶然這才慢慢地點了點頭。
雲鬟大為意外,道:“可是……六爺若是來報杜雲鶴失蹤的事,倒也罷了,如何還要管薛先生這一則?除非……這兩件事有牽連,可若是有所牽連,為何方才尚書叫我選一件兒?”
季陶然道:“是不是有牽連跟尚書為何叫你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