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部分(2 / 4)

小說:閨中記 作者:風格1

雲鬟道:“沒什麼大礙。”

小陳低低道:“先前季行驗帶了兩具屍首回來,有人說是從太子府運回的呢。”

雲鬟只笑了笑,問道:“近來可有公文給我看?”

小陳道:“並沒有,因柯推府病著未愈,你又有外派公幹,所以主事並沒發摺子下來。且也歇一歇。”

雲鬟點了點頭,見他去後,便從桌上掀一張紙,提了筆,端詳半晌,方寫下一個字:私。

還要再寫下去,才撇了一撇,驀地醒悟,低頭看了片刻,忙拿起來揉成一團扔了。

兩刻鐘後,季陶然才又來找雲鬟,便把檢驗所得同她說了,因道:“那僕婦是被咬斷了頸間大脈而亡,無甚出奇。只是那紫菱,你定然猜不到她是怎麼個情形。”

雲鬟也不急著問,只是打量季陶然,季陶然一笑,才同她說了真相。

原來那紫菱因被趙黼踹開,撞碎了頭顱折了頸子,又因口中還含著那僕婦頸間一塊肉,滿嘴血肉,死相可謂猙獰。

季陶然又要防備她身上有什麼莫名之毒,是以行事格外小心。

只是經過檢驗後,卻並沒發現有中毒的跡象,正不知從何下手,便想起曾看過的嚴大淼的載錄裡,曾有過關於狂症的記載。

自古以來的仵作跟醫館等,一旦人出現狂症,多半喚為“失心瘋”,只說是同“心”有關,可是嚴大淼卻有不同見解,他主張是跟頭顱,也就是“腦”有關。

也不知他是如何查驗的,便自留下了一套觀察所得。

嚴大淼的刑獄之作雖有多本外傳,但是給季陶然看的大多部書,卻是他畢生心血精華彙集,並不是不想公之於眾,而是太過聳人聽聞,只怕世人不信不說,還會視作歪理邪說。

只因對季陶然另眼相看,才將這些傳授給他。季陶然因山窮水盡時候想到此事,便格外檢驗紫菱的頭顱。

這卻是他頭一次親手開顱,自有一番驚心悚駭,不必詳細。

季陶然便對雲鬟道:“因眼睛看不出詳細,我靈機一動,便用了磁石,果然便得了一根細若牛毛的針,竟不知用了何法,鑽在腦中,是以紫菱的腦跟尋常之人的不同,這隻怕就是促她發狂的原因。”

雲鬟聽了這一番駭人聽聞的話,正在想是誰人有如此能耐下針。忽地季陶然又道:“是了,你可聽說過什麼《番遼論記》?”

雲鬟隨口道:“啊,是聽過……你如何提起這個來?”

季陶然道:“我先前去見侍郎的時候,他正問管庫的書吏,要尋這本書……不過那書吏說,那什麼《番遼論記》,是翰林院最近才開始編纂,尚未完成,還問侍郎是從哪裡知道的呢。”

第332章

季陶然自顧自說著,又笑道:“既然你們都知道,只怕是本好書,改日我也要尋來看看。”

誰知雲鬟聽了季陶然的話,就如同耳畔轟隆隆地響起了雷聲,那臉便極快地通紅了起來,心跳如擂,驚悸惶恐,無法形容。

當時於白樘跟前兒提此事的時候,心頭就隱隱不安了,沒想到果然百密一疏,噩夢成真似的。

倘若白樘發現有異,又或者追問起來,又該如何是好,她竟敢如何回答?

雲鬟一念之間,無地自容,又幾乎有種想要快些落荒而逃之感。

季陶然見她忽地臉紅非常,神色窘迫,不免詫異,因問:“怎麼了?”

雲鬟舌尖也有些發麻,垂頭訥訥道:“並沒什麼。”

季陶然見她神不守舍似的,又看房內別無他人,便低低叮囑道:“是了,我向來想同你說,雖是公事要緊,可也要留意身子才好,近來我看你比先前清減了許多,可萬萬別熬出病來。”

雖說從小到大雲鬟都並不曾豐腴過,然而興許是一入刑部,諸事不消,又加上要勞心勞力,幾乎只有晚間回府之後才有一刻放鬆,是以竟比先前更瘦了些。

若不是衣物底下自有些打理,她又是個天底下最心明清定,不躁不驚的,才能於諸般行事上規謹認真,毫無紕漏。否則,在這樣上下都目光如炬的刑部出入,只怕早給人看出端倪來了。

季陶然一來對她最熟悉不過,二來他已經入了驗官行當,對世人的容貌、身形等自然是格外留意,雲鬟衣裳底下雖暗藏玄機,卻也瞞不過他的眼,更何況臉兒的確也有些清減。

雲鬟因為滿心驚跳,竟無心他話,只隨口答應了便是。

季陶然見她如此,心中詫異,便暫且去了。

這一整日,雲鬟始終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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