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的手段,我做不來,若是翻做仇人,又怎麼說。”
蔣勳本是自心的話,趙黼聽著,卻覺著耳朵裡塞了許多刺兒梨,他伸手掏了掏,喃喃道:“這說的是誰呢。”
因遼人的使者次日便要抵達雲州,趙黼早請人去通知齊州、幽州的駐地,請兩地的駐軍長官跟知府前來。
次日清晨,卻是個難得的晴天,眾部官長齊聚在雲州,說起遼人來意之事。
有說是以議和之名,暗懷不軌的,有說既然已經來過一回,這一次,竟也見了些誠意,且不妨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因又聽聞趙黼擒拿了睿親王,眾人大加讚賞,道:“世子英武,竟連睿親王都能拿得住,那可是遼國皇帝面前第一紅人,怪不得遼人害怕,他日若是踏平遼都,擒住他們的皇帝,也是易如反掌,如今他們來議和,也算是聰明之舉了。”
邊境三州,雖然地處僻遠,但卻不乏一些訊息靈通之士,雲鬟的信雖也是世子府的人八百里加緊送回來的,可是京內廢太子這般如同地動似的大事,當然也瞞不過這些人。
此刻儲君雖然並未立,但畢竟晏王人在京中,倒也是不可小覷的,因此眾人此番前來,比先前相見趙黼的時候,越發多三分恭敬了。
一派讚揚聲中,卻聽齊州監軍王煥之道:“倘若遼人真是為了議和而來,我等可會做主?仍是要傳信回京等聖上的旨意,且若真的要議,昔日的賬目,邊界如何限定,將來是否朝貢互往等條目,也要一一商議,如何進行,我們且要有個準備才好。”
這王煥之正是當初,褚天文後的繼任之人。
趙黼正不耐煩聽那些讚頌聲音,聞聽這般清流,便問道:“你有何建議?”
王煥之道:“世子不如儘快上奏,請聖上派一位能主事的皇親前來坐鎮,若真的能商定有利於我大舜的議和條文,也算是功在社稷百姓了。”
趙黼咂了咂嘴,尚未說話,便聽楚知府道:“何必捨近求遠,世子不就是皇親麼?先前在京內又身擔要職,可見聖上甚是信寵,一切由世子做主,必然妥當。”
王煥之挑了挑眉,不再出聲。
趙黼笑道:“妥當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