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黼則垂眸看雲鬟,道:“可憐的阿鬟,又成了個落湯雞的模樣。是不是因我不在罩著你,你就處處吃虧呢?”又從腰間將一方大紅色的汗巾抽出來,給她在頭臉、頸間輕輕地胡亂擦拭。
雲鬟避了幾回,忍不住道:“世子,我自己來就是了。”舉手按住,好歹地將汗巾扯了過去。
季陶然見兩人這般,思忖著趙黼先前的話,卻觸動了一點心事。
當即目光爍爍地看著趙黼:“世子,我有件事想請教。”
趙黼正打量雲鬟,久別重逢,目光彷彿黏住了般,無法挪開。
季陶然道:“世子!”
趙黼好歹懶懶瞥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別出聲兒?”
季陶然道:“不能。”
趙黼先前見季陶然在裡頭照顧雲鬟、且雲鬟又披著他的衣裳,叫他有些不爽,然雖則如此,這兩個人卻仍是靜坐相對,並未有任何逾矩之處,卻叫趙黼又略受用。
因此見季陶然這般,趙黼便哼道:“到底想怎麼?”
季陶然道:“昨兒世子回來,帶的那個美貌佳人,不知是誰?看打扮像是府內女眷。”
一字字聽來。趙黼瞪大雙眼:“你……”又看向雲鬟:“你們……”
季陶然哼了聲,冷冷嗖嗖地說道:“不錯,我們都看到了,當時我,清輝,張都司都在場。”
趙黼將錯愕生生吞了,嗤之以鼻:“喲,顯你們人多啊。”
季陶然道:“世子,你還未回答我的話呢。”
趙黼嗤道:“那個美貌佳人叫阿鬱,是我母妃的遠房親戚。”
季陶然道:“世子同她倒是極親密的。”
趙黼不理他,只有看雲鬟道:“阿鬟,你別理季呆子挑撥離間。”
因見雲鬟面無表情,便又左右打量了會兒,道:“你不會也生氣了罷?其實那時候我是去接母妃的,誰知道她先出來了,我便想著將錯就錯……”
季陶然心急,便又插嘴道:“何為將錯就錯?”
趙黼正要呸他,卻聽外頭有說話之聲,掀開簾子一看,竟是到了宣平侯府。
趙黼意外,便道:“怎麼又來了這兒?回謝府,或者世子府……”後面這個提議,他自己也覺著不成,聲音都放低了些,又看向雲鬟。
雲鬟靜靜說道:“你可知道泰兒不見了?若是無法水落石出,我、我怎麼也不放心。”
趙黼這才擰眉,他畢竟才回來,只顧料理自身的事就忙不過來了,竟不知藍泰的事。
但趙黼卻深知藍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