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耶律漣咬了咬牙:“你不能殺我!”
趙黼身形一晃,竟掠至他的跟前兒。
將耶律漣脖子一握,硬生生抵在青石牆上。
趙黼側身而立,冷冷抬眸,道:“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我如何不能殺你?”
他說了這句,忽地像是想起什麼來,又笑道:“這世上最難的就是欠人的情,你不僅欠人的情,還欠人一條命。白饒你多活了十幾年,也夠了。”
手上微微用力,聽到頸骨被擠壓發出扎扎聲響。
耶律漣拼盡最後的力氣,嘶聲道:“你、不能……我是、我是睿……”
趙黼眉峰一動。
忽聽有人叫道:“殿下請住手!”
一匹馬奔雷似地疾馳而至,不等馬兒停下,那人已經掠了過來。
青衣長衫,雖人在遼國,卻仍是故土打扮,似個飽讀詩書斯文一派的儒生,原來正是花啟宗。
他身後跟著兩個隨從,見狀也都翻身而下,將馬兒牽住。
花啟宗眉頭緊鎖,閃身到跟前兒,攔阻道:“殿下快請住手!”
趙黼眼皮兒也不抬,緩緩道:“怎麼?此人我是必殺的。”
當初在鄜州,花啟宗能順利逃獄,正是因“賈少威”的協助,然而花啟宗對賈少威跟青兒之間的事卻並不知曉,忙道:“有話好說,還請留他一命。”
因見趙黼眼中流露殺意,花啟宗左右掃了一眼,見並無人在跟前,便湊近了在趙黼耳畔幾乎耳語般道:“他是親王殿下的人。”
趙黼微微怔住:“什麼?”
花啟宗見他單手掐著耶律漣,將人抵在牆壁之上,宛若吊在無形絞架上似的,正是半死生間。
當即顧不得猶豫,花啟宗忙又說道:“此人是親王殿下放在三王爺身邊兒的棋子……是親王的心腹,所以殿下……”
趙黼皺眉看著花啟宗,卻也知道他並不會在這時候跟自己說謊,且方才耶律漣也曾說出一個“睿”字,只怕也是想借此求情。
因見花啟宗說了,耶律漣眼中才又透出一絲亮光,似求生有望。
趙黼聽完,略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問道:“原來如此,那麼,當初他在鄜州救了你,應該……也是親王的安排?”
花啟宗點頭:“是。請殿下留他一命,他對親王有功,且留著他也還……有用。”
趙黼笑了笑:“是麼?”
花啟宗愣怔,打量著他這笑容,正覺著有些異樣,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