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立刻去太子府,上下之人不許放過一個!”
三王爺領命而去,又有內侍進來打掃地上屍首。
蕭敏扶著皇帝退避。
內殿之中,蕭西佐喘息片刻,看一眼女兒,道:“幸而有你們在。”又拍拍手道:“連累又受了這一場驚恐。”
大公主說道:“父皇不必感傷,女兒又不是那種經不得事的,只是這一次,得虧了睿親王。可以說女兒的命也是他救的了。”
蕭西佐嘆道:“何止是你的命?”
說到這裡,方複道:“你隨我進內看看他。”
蕭敏攙扶著皇帝,緩步往內殿而去。
因睿親王傷勢過重,一早便叫抬入內殿,又傳了數名太醫來診治,天鳳跟趙黼兩人卻始終守在身旁。
見皇帝來到,天鳳忙迎上見禮,蕭西佐揮揮手:“親王如何了?”
天鳳眼淚汪汪,不敢大聲,低低道:“御醫說失血過多,又傷及經脈……有些兇險。”
蕭西佐心頭一窒。
天鳳握著他的手臂,道:“皇上,舅舅不能死,您救救他。”
蕭西佐安撫道:“別怕,他不會死的。”
眾人說話的時候,蕭敏走到跟前兒看去,見蕭利天臉如雪色,竟似個渾然無息的模樣。
趙黼立在床邊兒,冷清靜默,眉眼不抬。
蕭敏想跟他搭腔,見如此拒人千里似的,又想到先前他大殺四方的模樣,便嚥了口唾沫,悄悄退回。
天鳳偷偷地對蕭敏道:“他一個字也沒有說過。”
蕭敏拉了一把:“他是關心你舅舅的緣故,所以顧不上別的了。”眼睛便看蕭西佐。
蕭西佐也明白這句是說給自己聽的,然而他的心中卻並不在意趙黼未曾搭理自己一節,只上前坐了,詢問幾個御醫睿親王的情形。
眾人謹慎供述,卻跟天鳳方才所說差不許多。
皇帝聽得忐忑,示意他們去各行其是。
如此又枯坐半晌,外間便又有內侍匆匆而來,神色大不妥。
蕭西佐頗有些“風聲鶴唳”,一時心跳,大公主蕭敏便跑過去問道:“發生何事了?”
那內侍低低說了幾句,蕭敏陡然色變。
蕭西佐屏息問道:“是怎麼了?”
大公主重回到他身邊兒,才壓低嗓子說道:“父皇,方才派去太子府的人回來稟奏,說是三王爺……咳……”她瞥一眼不遠處的天鳳,俯身便耳語了一句。
蕭西佐一震:“什麼?”
蕭敏面露惱色,道:“人都來報了,可見並不是假了。”
蕭西佐猛地咳嗽起來,蕭敏忙過來輕輕捶打,又道:“父皇且息怒,唉……也是沒法子的事,三王爺從來都是那個性子。”
天鳳聽見動靜,過來問道:“怎麼了?”
蕭敏道:“沒什麼,你去看著你舅舅就是了。不要亂跑。”
天鳳半信半疑地仍回到床邊兒,回頭看時,卻見母親正低低地跟皇帝說話,似有不可告人之事。
天鳳轉身,卻又看向身邊的趙黼,他臉上的血已經幹了,黏在腮邊,就如無瑕的冰人身上落了點汙漬。
先前他現身的時候,並未似初見一樣粘那可笑的鬍鬚,只用本來面目,這般俊朗秀色,偏又英氣耀目,再加上耳聞目睹所有有關他的傳聞,怎不叫人心蕩神馳。
嘴唇蠕動,天鳳忽地很想上去給他擦一擦,卻無論如何是不敢的。
外間兒,蕭西佐說道:“朕就是怕他犯渾,所以才特意叫花啟宗去跟著看著,不料竟仍是看不住的……”他不勝其擾,又覺頭疼,無奈苦笑道:“難道說這就是報應麼?”
原來先前有內侍來報,奉命去查抄太子府的人回來說,三王爺去了太子府後,竟不由分說地將太子的正妃和一位側妃都給強暴了,同去的花啟宗雖要攔阻,卻給三王爺的手下擋住。
蕭西佐因知道自己的兒子什麼德行,二王子體弱多病,指望不得,只三王子驍勇,卻是個天生魯莽之人,所以才派花啟宗當副手,誰知仍是難以挽回。
正在心思複雜之時,裡間兒終於傳來睿親王的一聲輕輕咳嗽,他終於甦醒過來。
這一聲,似把趙黼也喚醒了。
趙黼先前站在榻前,眼前所見的雖是睿親王,但卻浮現許多人的影像,趙莊,太子妃,以及那毫無印象的生母,他們一一而來,又紛紛而去。
此時他立足之處雖是大遼皇宮,卻宛如仍在舜都一般,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