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跟他們一塊兒……”
巽風其實早就知道,卻仍做出詫異之色:“竟有此事?”
靜王道:“先前聖上問的時候,我因怕事情不真,徒惹聖上發怒。又怕茲事體大,牽連無辜。故而還沒把此情稟告,不過以聖上的精明,只怕瞞不了多久的。若是誤傳的倒也罷了,若是實情……”
靜王忽地搖搖頭道:“不過也沒什麼,畢竟謝鳳早就不是刑部的人了,縱然真的是參與此事,也跟刑部無關。”
靜王說罷這情,又叮囑好生照料白樘,才出刑部而去。
巽風跟刑部侍郎親自送了靜王出部,方急急回來。
正天水在門口張望,拉著他低低說了兩句,巽風便進了白樘房中。
原來白樘已經醒了,正盤膝靜坐調息。
聽他進門,便睜開雙眼,問道:“王爺方才說什麼了?”
巽風便將靜王所說,一一稟明。又道:“四爺,接下來該如何行事?要不要派人出城追蹤搜查?”
白樘道:“不必了。”
巽風遲疑片刻,方道:“先前發現她府內的侍衛盡數被人用重手法殺了,自然是蕭利天所為,昨晚上她又跟蕭利天一塊兒,這必然是蕭利天脅迫……如今蕭利天把皇太孫劫持了,只怕也一路劫持她而去,若不緊急追蹤……”
白樘道:“勿要著急。”
巽風不解。白樘道:“你可曾想過,蕭利天如何能堂而皇之地帶人進宮?”
巽風道:“那宮門禁衛說,是手持靜王殿下的令牌。”
白樘道:“睿親王雖然非同一般,但是,靜王殿下的令牌,真的是這樣好拿到的?”
巽風本不懂他的意思,轉念一想:“四爺您是說,難道是她……”
白樘道:“事發之前,薛君生曾去過謝府。你說呢。”
巽風臉色驟變:“可是……可是她為什麼要……協助蕭利天帶皇太孫一同叛逃去往遼國?不……我不信。”
白樘垂了眼皮,不置可否。
剎那靜寂,白樘道:“這件事縱然我們不說,靜王殿下一定會查起來的。而且宮內太子的事,蕭利天逃走之事,都尚未開始……”
巽風滿面慘然:“她真的……不顧一切了麼?難道她不明白,趙黼是何等樣人,昨夜已經鬧得不可收拾,以他的性子,若真的給蕭利天帶了去,將來,必會成為我大舜的心腹之患,她如何竟能助紂為虐……”
白樘聽著,不禁想到昨夜兩人對手的慘烈,一時仍有些氣息湧動。
巽風道:“四爺,請容我帶人前去追蹤!我定會竭盡全力,將人帶回。”
白樘見他肅然凝重,道:“倘若真的是她同去大遼,或許,事情不至於敗壞到你說的地步。怕只怕……”
巽風不解,白樘出了會兒神:“靜王已經請調兵部,前去追蹤蕭利天,此事我們不必插手了。”說罷,只仍盤膝調息。
如此過了一夜,次日,皇帝終於能開口說話了。
白樘進宮,親自將那夜的情形稟了一遍。
趙世道:“聽靜王說,是有人偷了他的令牌……似乎還是謝鳳?你可知道此事?”
白樘道:“臣也是聽殿下說起來才知。”
趙世道:“嗯,這便好。”閉眸想了片刻,道:“原本鎮撫司是黼兒……統領,如今群龍無首,朕一時也想不出更合適的人,便先命你暫領。你帶人去,將謝府查抄,所有人等一概下獄,三日後處斬。”
白樘尚未言語,趙世又道:“另外,還有崔侯府……”
白樘雖是微微垂首,眉峰卻禁不住一蹙。
趙世道:“你可知朕為何要查抄侯府?”
白樘道:“臣不知。”
隔了會兒,趙世才道:“你果然是不知的,先前有人在監察院遞了一份密告,說是崔侯跟遼人暗中有些苟且。正是多事之秋,朕本來想慢慢料理,誰知竟然……”
白樘屏息靜氣,聽皇帝冷笑道:“如今,便將一干人等盡數入獄,細細地審問。”
且說巽風將雲鬟帶回刑部,入內相見白樘。
白樘抬眸看了她片刻,便向旁邊的巽風一揮手,巽風微微遲疑,到底退了出去。
白樘道:“把門關上。”
雲鬟一怔,室內無人,她只得轉身,慢慢地將門掩了起來。
白樘打量著她的舉止,卻見身著簡陋布衣,面上似被什麼劃過,有幾道不深不淺的痕,看著卻甚是氣虛。
行動緩慢,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