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前而來,趙黼一見,眼神微沉。
巽風離火兩人行禮,趙黼打量著,忽地問道:“巽風是幾時回京的?”
巽風沒料到他會問這話,便道:“昨日。”
趙黼挑眉:“不知是為何事?”
巽風道:“是四爺有命,請恕我不能告知殿下。”
趙黼道:“是尚書派遣你回來的?”
巽風道:“正是。”又行了個禮,自同離火去了。
趙黼凝視他背影,心事重重回身。
兩人進了房中,白樘起身相見。趙黼問道:“方才遇見巽風,說昨兒尚書派了他回來,不知所為何事?”
白樘道:“殿下如何問這個?”
趙黼回頭看季陶然道:“那殺死恆王跟趙濤的暗器還在麼?”
季陶然道:“可要過目?我叫人去取來。”
趙黼道:“不必。”只看著白樘道:“尚書可過目了?”
白樘道:“看過了。”
趙黼道:“尚書可認得?”
白樘道:“從未見過。”
趙黼不由冷笑了聲。白樘見神色不對,問道:“世子笑什麼?”
趙黼道:“那暗器我雖然並沒見過,可是那發暗器的手法,我是見過的。”
季陶然想到他方才在謝府所說,當下屏息靜聽。
白樘道:“哦,殿下在哪裡見過?可知是何人出手?”
趙黼摸了摸下頜,道:“若我說,是尚書的身邊兒人,不知尚書可信這話?”
與此同時。
巽風同離火出了刑部後,正策馬而行,才拐過刑部這一條街,忽然前方也來了一匹馬。
巽風一眼看見來者何人,頓時勒住馬兒。
原來這來者竟是雲鬟,此刻也挽著韁繩,馬上死死地盯著巽風。
巽風本要招呼,忽地見雲鬟神色不對,便對離火道:“你且先去。”
離火聽了,便打馬先去一步。巽風問雲鬟道:“怎麼了?”
雲鬟瞪了他片刻,從袖子裡掏出一樣東西,揚手扔了過去。
巽風皺眉,抬手利落接在手中,低頭看了眼道:“這個是……做什麼?”
卻見手中握著的,是一枚幾乎被劈做兩片的銅魚符,看著似有幾分眼熟。
雲鬟道:“你不記得了?”
巽風又看了片刻,說道:“這個是季行驗曾有之物。怎麼?”
雲鬟道:“上回在街頭,是殿下將此物當作暗器扔給巽風,巽風給擋下了,可還記得?”
巽風一笑:“是了,是有此事,又如何?”
雲鬟道:“上面的這道痕,從何而來?”
當初為了查杜雲鶴身死之案子,雲鬟季陶然趙黼三人同行,不期跟巽風相遇,不知怎地,趙黼忽然摘了季陶然的魚符扔了出去,當時他還沒頭沒腦地問了雲鬟一句——“你看見了?”
雲鬟當時並未留意,只是這一幕畢竟也記住了。
事後,因見季陶然仍戴著那魚符,雲鬟本能地覺著不祥,有一次便跟季陶然要了過來,自扔在抽屜裡。
先前在謝府,趙黼說起昨夜發暗器殺死了恆王跟世子的神秘人之時,神色有些古怪。
趙黼雖未明說,雲鬟心中忖度,思來想去,終於給她搜到了街頭這一幕。
趙黼出手如電,巽風自也如疾風般,趙黼扔銅魚,巽風擋開,只是眨眼的功夫,就算是武功高強之輩,幾乎也看不清。
可雲鬟若細心回思起來,自然不會錯過……
當趙黼扔出銅魚,巽風揮手一擋——而在巽風的手中,有一道很淡的白芒,一閃而過。
雲鬟仔細再看,終於看清楚那是什麼。
那是她最熟悉的一種兇器。
曾經前世奪走了季陶然性命的那一柄柳葉般的刀形。
怪不得,當時趙黼會那樣相問,怪不得他的表情如此奇異。
他不肯直言告訴,只怕就是因為對雲鬟而言,巽風是很不同的那個人。
但是偏偏是這個人……
街口上,兩人各自駐馬對視。
巽風見雲鬟紅著眼,不似平日一樣,卻不知究竟。
手指撫過那銅魚,摸過上頭那道刀痕,說道:“當時是殿下出手攻擊,我並不知情才……這一道痕跡,是我的飛刀所留,怎麼忽然又問起來?”
雲鬟道:“昨夜巽風在哪裡?”
巽風一愣,驀地想到方才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