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就覺得諸事不順,內憂沒解決,高麗又作妖,簡直沒一處消停的。
李二陛下正氣悶著,卻聽左右在送茶時提了一句,說李元嬰在外頭鬼鬼祟祟轉悠兩圈了,也不知是有什麼事。李二陛下當即把茶擱下,叫人把李元嬰拎進來。
李元嬰進了議事堂一看,李二陛下面色不太好,眉頭也緊皺著,顯見又有許多煩心事。他湊到李二陛下跟前坐下,問李二陛下:“皇兄你怎麼了?是不是誰又惹你生氣了?唉,惹你生氣的人肯定是朝廷命官,這個我沒法幫你揍,得你自己想法子。”
李二陛下見他一坐下就說個沒完,叫人給他也送了碗茶,瞅著他問:“你又有什麼事?”
李元嬰道:“也沒什麼事,本來我安排戴亭送新羅王女回新羅,趕巧我新認識的朋友要送家書回范陽,我便讓人快馬加鞭跑了趟范陽,順便探聽探聽新羅那邊的訊息,免得新羅王女離家多年不知道情況。結果一打聽才知道,新羅出事了!”
李二陛下點頭,讓他繼續往下說。
李元嬰說:“我是勸新羅王女先別回去的,但是她堅持要回,所以我打算讓戴亭多帶點人送她去。東西肯定也要點,畢竟新羅那邊亂起來了,什麼都得準備些。”李元嬰來就是和李二陛下報備這事的,說完便巴巴地看著李二陛下,等李二陛下發話。
李二陛下道:“我準備派相里玄獎為使者去一趟高麗,既然新羅王女要歸國,朝廷自也會派使者相送,不用你操心。”
李元嬰一提讓戴亭去打仗的地方,李二陛下立刻想起當初戴亭隨軍去高昌賺得盆滿缽滿,叫朝中許多人逮著噴了很久。李元嬰這小子不用上朝,對此一無所知,數錢數得特別開心,可慘了他這個直面言官炮轟的人!
李元嬰道:“朝廷派的歸朝廷派的,新羅王女與我同窗一場,我不派人送送她心裡不安寧。”他拉著李二陛下的手不放,“皇兄,我保證讓戴亭不亂來,你且讓戴亭帶幾個人護她回國!”
李二陛下兒子眾多,就沒一個有李元嬰這臉皮。這次只是遣使,不是開站,左右帶上幾個人也做不了什麼大事,李二陛下也懶得再和李元嬰計較,擺擺手說:“行了,你要叫人送就叫人送,出了事你自己頂著。”
李元嬰滿意了,樂滋滋地走人,回去告訴戴亭到時可以跟著使團出發。
到金勝曼離開長安那天,李元嬰自是親自去相送。金勝曼看著這幾年結識的友人們,終是紅了眼眶,與他們一一道別。
李元嬰一如既往地打包票:“你放心,將來我們會去找你玩的!”
金勝曼含著淚笑了,這兩年可能是她一生中最快活的日子,她永遠都會記在心裡。她說道:“好,到時我一定好好招待你們,叫人採最好的山參,捕最好的魚蟹,嘗最好的吃食。”
這話李元嬰愛聽,一個勁叫她別反悔。
在城外依依惜別的不止他們,還有不少遠行人,來給親友送行的人都注意到李元嬰這批人,主要是他們男的俊、女的俏,個個都相貌出挑、氣度不凡,若非年紀還小,肯定會讓無數男女趨之若鶩。
有些心思活泛的人認出是新羅王女和滕王在話別,心裡都暗暗給滕王的風流韻事裡添上一筆:新羅王女一定也在滕王的群芳譜上佔了一席之地!
對於好事者添油加醋的想象,李元嬰自是不曉得的,他壓根不知道在許多文人騷客心裡他已經在眾多皇親國戚之中一騎絕塵,成為最出眾、最博愛的風流小王爺,甚至還暗暗認為“做人當做小滕王”!
李元嬰送完人,才騰出空來了解盧照鄰那邊的情況。到這會兒李元嬰才曉得盧照鄰家裡派了老僕過來替他收拾了王義方家旁邊的宅子,方便盧照鄰就近求學,盧照鄰現在已經搬出房玄齡家。
李元嬰道:“你搬家也不叫我們,我們可以去給你暖暖屋啊!”
盧照鄰靦腆地道:“算不得搬家,何況殿下最近不是在忙嗎?”
其實盧照鄰離開房玄齡家時還鬧了點不愉快,房俊過來對他冷嘲熱諷了一番。他想著房家招待了自己這麼久,沒好意思反駁,只能老實聽著房俊刺他。等房俊刺完了,他照舊跟著老僕離開。
他父親在回信裡和他說了家裡先後收到兩封信的事,說既然他與堂姑姑在李元嬰一事上達不成一致,索性不要再借住在房家。理由也是現成的,既是求學,怎麼能離先生那麼遠,肯定得跟先生住一起。
家裡怕他臉皮薄,特地派了靠得住的老僕過來幫他忙前忙後辦得妥妥當當。
現在,他可以隨著自己的心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