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看了又看,還是氣得不輕,不顧魏姝的阻攔拿著去給魏父看。
魏姝知道攔不住,也就不去追了,一個人坐回原處裡出了神。
魏父很快神色嚴肅地帶著那疊字稿走進來。
魏姝低著頭不說話。
魏父道:“我與你娘商量好了,這次我們把你也帶去任地。當初你年紀小,身體又弱,我們才把你留在你祖父和祖母身邊,這次你就跟我們一起走吧。”
魏姝只是點點頭,沒有應聲。
她知道她自由自在的日子要結束了,父親不會允許她每天往外跑,更不會允許她和李元嬰交朋友。
她父親不喜歡李元嬰。
因為李元嬰行事與很多人慣有的認知不一樣,他太自由,也太放縱,天生就像是來搗亂的,別人視之如命的東西在他眼裡看來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有的人有多喜歡他,有的人就有多厭惡他。
魏父見魏姝默不作聲,帶走了李元嬰那些字稿,回房去給隨御駕去了洛陽的魏徵寫信。
接下來幾日,魏父拿到了新的任命,便要帶著妻子兒女一起前往新任地。期間戴亭來了一趟,詢問魏姝是否有回信要帶給李元嬰。
魏姝一直坐在外面的大樹下等戴亭,見戴亭來了就把寫好的回信給了他。
給完了信,魏姝便一個人坐在樹下看著樹下那片自己曾用來練字的沙壤。
若是沒有認識李元嬰的話,她應該很高興和父母兄長一起去任地才是。可是,現在什麼都不一樣了。
戴亭見魏姝神色不太對,礙於身份卻不好多問,只好帶著信快馬加鞭地趕往洛陽。
李元嬰已經圈好地、網羅好人才,摩拳擦掌等著戴亭把董小乙他們帶過來開工。不想等了一段時間,等來的卻是先行趕來的戴亭。
李元嬰道:“其他人呢?”
戴亭把魏姝的異樣和李元嬰說了,並把打聽來的關於魏家的事告知李元嬰:魏徵長子攜妻子和長子歸來,已經得到新任命。魏姝鬱鬱寡歡可能是因為這件事,不過這都是他的猜測,他沒有直接詢問魏姝。
李元嬰點頭,先把魏姝的回信挑出來看完。
魏姝的回信很正常,先誇他的字寫得越來越好,又挑揀了幾個可以改進的地方告訴他。最後魏姝才提了一句,說她可能要隨父親一起去任地了,讓他不要再往她家寫信,今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面,希望他以後都能平安又快活。
李元嬰看完信,不大高興。他問戴亭:“你可有打聽姝妹妹父親要調任到哪裡去?什麼時候出發的?”
戴亭一一告訴李元嬰。
李元嬰二話不說跑去尋李二陛下,說道:“皇兄,我要出去一趟。”
李二陛下道:“你不是整天往外跑嗎?”
李元嬰道:“不一樣,這次我可能要去好幾天。”
李二陛下轉頭看他,示意他往下說。
李元嬰沒解釋太多,只說:“我走了,等我回來再來和皇兄你說一聲!”說完李元嬰撒腿便跑,回去點了一批人,帶上戴亭和這批侍衛飛馳而去,快得讓別人都來不及反應。
接下來幾日,先注意到李元嬰不見了的是李治和兕子她們,接著閻立德、閻立本等人也發現李元嬰不知哪去了。到最後,朝中諸人也發現李元嬰沒再往李二陛下跟前晃悠。
所有人都納悶起來:這小子去哪了?
李二陛下叫人跟著李元嬰呢,跟過去的人送回來訊息說李元嬰一出城門就騎著馬一路往西,到傍晚才停下宿在一個小縣城裡。第二日一早,李元嬰又早早起來再次出發,看著趕著很急。
李元嬰帶著侍衛去的,自己又遣了禁衛緊隨其後,李二陛下不太擔心這個么弟的安危,只好奇李元嬰怎地突然帶著人往外跑。
魏徵本來也挺好奇,結果沒等他好奇太久,長子的來信也送到了他手上。長子在信中說,他要把魏姝一起帶去任地,接著又在信裡說起李元嬰給魏姝寫《靜女》的事。這小子寫一張就算了,還要反反覆覆寫十幾二十張,居心叵測!聽聞李元嬰去年還和陛下討要宮中才人,年紀小小就是個好色濫情的,他著實不放心女兒和這樣的人往來。所以綜上所述,他走完交接程式之後就直接把女兒一起帶走了,希望父親莫要見怪!
魏徵一看這信就知道要遭。
李元嬰這不是去哪裡玩,是去追他孫女啊!
要是讓李元嬰追上了,把事情鬧開,他孫女以後還要不要嫁人了?
魏徵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