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盛蘭斯正被盛蘭梓夫婦拉在酒樓上追問,之後兄弟倆大打出手,連弟媳婦肖氏都參與進去,在馮家的酒樓裡鬧的不可開交,好不容易在掌櫃的調停下作罷,他因為心情不好,也懶得回府,自去找個相好解悶了……壓根就不知道洛家這邊的事情!
洛公子跟鄭夫人在客棧裡等了半日,還以為盛蘭斯就算一時不在府裡,傍晚總會回去,完了就會親自來請的,誰知道天都黑了,也不見蹤影!
這下子兩人神情都陰沉下來!
“據說這人素來花天酒地的,會不會在哪裡吃花酒,以至於夜不歸宿,還不知道這事兒?”洛公子因為洛家早在盛蘭辭派人過去商議情況不對就解除婚約時,就信誓旦旦說過自家女孩兒不二嫁的話,此刻心情沉重,還抱著萬一的指望,喃喃自語,“不然怎麼會這樣無禮?”
但鄭夫人說道:“就算他在外頭玩的樂不思蜀,不曉得咱們前來的事情。然而家裡頭的姨娘既然知道了,豈會不派人去找嗎?”
洛公子心煩意亂道:“你之前不是說那倆姨娘八成不是什麼好東西,興許就沒派人去找呢?又或者沒找到?”
鄭夫人搖頭道:“那倆姨娘就算存心攪了這門親事,頂多在背後做手腳,譬如說攛掇著盛蘭斯自己出面鬧啊什麼的,正經落她們身上的責任,她們怎麼敢胡來?莫忘記咱們這會兒之所以過來南風郡,就是因為盛家老太爺還有盛惟德本身就快回來了!那老太爺的脾氣,咱們也有所耳聞,可不是好相與好糊弄的!”“盛惟德是盛家這一代的長孫,也是老太爺親自看著長大,最重視的男孫了!”
“他跟咱們妹妹的這門親事,還是老太爺一力促成的呢!”
“若是知道區區賤妾膽敢玩這樣的手段謀害嫡子,不將那倆姨娘當場打殺了才怪!”
“那倆姨娘除非傻了瘋了,不然怎麼敢做這樣的手腳?”
“至於說沒找到盛蘭斯這也不太可能,盛蘭斯又不是才變壞的,他好像從少年時候就不怎麼安分,成天在外頭拈花惹草了!”
“那麼他家裡這些年來,心裡還沒點數他會在哪裡嗎?”
“要擱平時,還有可能他玩膩了郡城,跑遠地方去了。”
“可是如今盛老太爺跟明老夫人即將歸來,就算他這一房人已經被分出祖宅了,到底是老太爺跟老夫人的嫡親骨血,父母遠道歸來,做兒子的哪可能不預備著迎接跟請安的?!”
“這會兒怎麼敢走遠呢?”
“所以咱們在客棧裡等了這大半日,盛蘭斯都不見人影,八成就是他故意的!”
實際上鄭夫人不知道,盛蘭斯府裡頭如今主持後院的若柳跟扶煙兩位姨娘,確實是不敢怠慢,是接到訊息就趕緊派人到處尋找盛蘭斯了。
對於盛蘭斯的老相好們,她們也的確一清二楚。
問題是,馮家同宣於家聯手故意阻撓之下,哪裡是盛蘭斯手底下的人對付得了的?下人們甚至根本沒察覺到有人干擾,在城裡跑了大半天,一直到宵禁了,都沒尋著盛蘭斯的人影,只能怏怏回去跟兩人覆命。
若柳同扶煙唉聲嘆氣了一回,還專門喊了繼室嫡出的盛惟行做人證,說了幾句:“老爺這到底是跑拿去了?怎麼就是找不到?洛家那可是大公子的岳家啊!來的還是大公子未來的大舅子跟嫂子,這會兒人在客棧,沒有老爺的邀請根本不肯過來!今兒個不去請,明日裡可不就是怠慢了嗎?”
她們兩個其實倒不像鄭夫人想的那樣,不希望盛惟德娶個高門之女,過來同她們奪權。
因為是之前二房還沒從盛家祖宅分出來時就跟著盛蘭斯的人了,所以對於抱大腿的美好生活,早就習慣了。
倆姨娘對於盛惟德這門親事沒多少牴觸,雖然有點擔心洛家小姐嬌生慣養性格蠻橫,進府之後不給她們孃兒幾個過好日子,卻更期盼才幹平庸的盛惟德娶了這個妻子後能夠有個好前途,然後提攜些她們的親生骨肉……畢竟從祖宅分出來了,日後能不能沾到太多大房的光也不好說。
還是指望同一個房裡的盛惟德更可靠。
不過呢,到底不是盛惟德的親孃,雖然不想坑盛惟德,要說對這嫡長子的事情多麼上心也不至於。
這會兒倆姨娘的話,與其說是心急如焚,倒不如說是怕擔責任做的樣子。
倒是盛惟行,早先在白氏的影響下,一直跟盛惟德不怎麼和睦的,自從白氏去世後,在胞姐盛惟嬈的教導下,越發的謹言慎行,對嫡長兄也有了該有的尊重。
聞言忍不住問:“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