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多少銀子,為夫好提前賺出來。”
“這還差不多……誒?你在罵我大手大腳是不是?”
“不敢不敢。”費無策笑著脫鞋,靠在了床頭,他是真累了。
“這點兒東西算什麼?有錢就是要趕緊花才是,別跟我父親似的,現在他想花也沒處花去了……”
費無策見竟把她這話勾了出來,怕她傷心,趕緊轉移了話題,“娘子,我還沒吃中飯,餓了。”
“餓了就讓廚房給你做點兒送來。”
“我想吃你做的雞蛋麵。”
算他識貨,那可是她最拿手的,薛明嵐今日心情好,人也格外的大方。
“等著吧。”
等一碗新鮮出爐的雞蛋麵端了過來,費無策已經沉沉的睡著了。
費無策就這樣在家閒散了半日,什麼都沒和薛明嵐說,第二天照常去宮裡辦公,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行走間偶爾也會見到異樣的眼光,但他現在如日中天,除了劉御使那號人,沒人願意找他的不痛快。
薛明嵐最近和大嫂王氏走的很近,大房的門她都走熟了。
接觸了幾回,她發現王氏不像她想的那樣死守教條,一板一眼,反而她是個懂規矩又知變通的人,心地也很好,話說回來,費家的長媳肯定是錯不了的。
經常和她在一塊,也能耳濡目染的學到一些本事。
當然,這些都是冠冕堂皇的理由,薛明嵐主要是來找誠哥玩兒的。
這小傢伙在身邊的時候煩人的很,分開了倒想念起來。其實主要是薛明嵐在這個家裡太寂寞了,她不像別的女人一樣,有丈夫和孩子作為精神寄託,再不濟的,有人把伺候老人當責任,然而在費府,這些對薛明嵐來說,都不存在。
兩個女子一個孩子在梧桐樹下的石桌上畫著畫,主要是王氏在畫,另外兩個看著。
本來挺好的,這時候恰好費無言回來取東西,見薛明嵐在此一愣,臉色有些不自然。
薛明嵐叫了聲大哥,見他不似以往態度親切,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便回房去了。
不一會兒就拿著什麼東西出來了,叮囑王氏別讓孩子著涼,便又匆匆走了。
一句話都沒再和薛明嵐說過。
薛明嵐大為不解,她想不通自己什麼時候得罪大伯哥了,這明明就是心裡對她有意見啊!難道是因為她來的太勤了,他不高興?
“大嫂,大哥他是不是看我不順眼?”薛明嵐心直口快,心裡有事絕對過不了夜。
王氏瞥了一眼她頭上耀眼的簪子,戳了一下她吹彈可破委屈的小臉兒,忍不住笑了笑。
“你呀,可憐見兒的,真是不會趕時候。”
看!果然是有事兒的!
“大嫂你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於是王氏就把費無策因她被御使參了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
薛明嵐就是長了一百個腦子也想不到,她好不容出趟門買點兒心愛之物,費無策那廝居然就搞出了一個相反的政策來!
這事兒弄的,好像她故意要拆他的臺一樣。
“大嫂你是說昨天下午他是被皇上趕回來的收拾我的,並不是讓他回來休息的?”
“你以為呢?這事兒畢竟影響不好,你以為皇上真那麼好心讓他在這個當口回家睡大覺啊?”
“那他怎麼什麼都沒和我呢?還說我首飾好看呢!”
薛明嵐一想到這個更加委屈,這算什麼事呢?他在皇上面前因她受了委屈,回家一個字都不吐,全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好嘛,這下她,還有他,在世人眼裡成了什麼人了!他不是一向最重名聲嗎?這回他怎麼就不怕了?
以為她會領他的情嗎?讓她像個傻子似的對鏡沾沾自喜!
“大嫂我先走了,多謝你的款待!”薛明嵐說完就風風火火的走了。
王氏無奈的搖頭笑笑,弟妹這個性子啊,遇上了二弟那樣與常人不一樣的,算是有福氣了。
薛明嵐回了自己的院子,把正在幹活的入畫和入琴都叫了過來。
她把頭上的簪子一拔,吩咐道:“把前幾天在玲瓏閣買的首飾全部原樣包起來,咱們就退回去。”
啊?退回去?
入畫和入琴瞪大了眸子面面相覷。
終於把東西都恢復成搬來時的樣子了,幾人一人拎了一包往外走。
“少夫人,真退啊。”
“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