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沉默了幾秒,坦誠地道:“好像有點印象,但這個名字到底是誰,我真的不記得了。畢竟,除非是值得關注的強者,其他人我都……嗯,見過之後過幾天,就忘了!”
如果人的腦子,需要記住這麼多無關緊要的人和事,那得裝下多少東西。
這個答案,讓北辰奕有幾分意外。
只是想了想夜魅冷淡的秉性,他倒也瞭然,沉聲道:“那麼……不日之前,與夜魅姑娘發生過節的那位郡主,你應該還記得吧?”
“你是說,在邊城被我打了的那個?”這個人夜魅還是有印象的,只是早就不記得對方的姓名了,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她印象也不深了,“難道她就是司徒薔?”
好像還真的是來著!
北辰奕頷首,沉聲道:“不錯!”
說著,其實他也有些想嘆氣,她完全不記得司徒薔是誰,彷彿他記得,是一種很掉身價的事情一樣。然而看她的神情,是真的不記得,並非開玩笑。
他忽然輕笑了一聲:“夜魅姑娘不記得司徒薔,她卻是將你當成畢生最大的仇人!”
夜魅聳聳肩,倒是無所謂:“世上總有人不知死活,我習慣了。那麼,所以……”
☆、239 紅玉簫是孤月無痕的求婚禮?
所以,這個事兒,就是那個什麼群主搞出來的?
“那司徒楓又是誰?”
問出來之後,夜魅倒很快地想起來,之前跟九魂在一起,似乎被一個將軍帶人圍殺過……
正想著,北辰奕就開口道:“那是司徒薔的兄長,據聞之前帶兵圍殺過你,但是被九魂擊退!”
說到這裡,北辰奕竟也感覺有些好笑。
這些對夜魅恨之入骨的人,原來由始至終,根本就沒能入過她的眼。她甚至從未考慮過記住,這些人都是誰,這對於這些人而言,是否也是莫大的諷刺呢。
“哦,想起來了!”既然記起來了是誰,夜魅當然也知道,他們為什麼不喜歡自己。
北辰奕掃了夜魅一眼,沉聲道:“北辰邪焱下令將司徒薔殺了,司徒楓帶著司徒薔逃回京城。將軍擅離職守,是大錯。司徒楓因此被流放,他是司徒家這一輩,最出色的後輩,就毀在這上頭。司徒家的人,當然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夜魅聽著都有點想笑,他們閒著沒事上來找她的麻煩,麻煩沒找成功,還被北辰邪焱給收拾了,最後卻把仇都記到她身上,甚至還連累到九魂。
她看著北辰奕,冷聲詢問:“他們所求的,就是將九魂的身份曝光,讓九魂和我都成為眾矢之的,甚至從此被天下人追殺,也被徹底從邊城趕走。這是他們的目的嗎?”
“不錯!”北辰奕剛應下。
夜魅就看了北辰奕一眼,冷聲詢問:“奕王將這個真相告知我,豈不是等於完全……”
完全背棄了司徒楓?
雖然司徒楓只是他的一顆棋子,但是能把棋子利用得這麼徹底,夜魅還真的有點佩服他。
“棋子的用途,就是自出現之時,到退場之日,都需要發揮其所有的餘力,不是嗎?”北辰奕似已經明白夜魅打算說什麼,直接便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夜魅笑而不語。
的確,對於北辰奕這樣,將所有他能利用的人,都當做棋子之人,他的確不會在乎這些。
話說到這裡,這個話題也算終結。
北辰奕卻忽然看著夜魅腰間的紅玉簫,眼神深了幾分:“其實本王一直想問,夜魅姑娘身上的紅玉簫,是孤月無痕所贈嗎?”
“是啊!”夜魅點頭,也看了一眼自己的紅玉簫,這紅玉宛如鴿血,整支簫也渾然天成,的確是上好的寶物,不過如孤月無痕那樣,富可敵國的人,拿出來的東西應當也不會便宜。
北辰奕沉聲詢問:“姑娘可知道,這紅玉簫世上只有一支?”
夜魅揚眉。
還未及答話,北辰奕復又說了一句:“傳聞孤月無痕的父母,曾是江湖中有名的深情伉儷。他們初次結緣,便是在一場琴棋書畫的四藝之會上,兩人都十分喜歡吹丨簫……”
“你……你該不會是想說,這隻簫是孤月無痕母親的遺物?”夜魅抽搐著嘴角,不敢置信地看著北辰奕。
北辰奕搖了搖頭,倒對她產生這種猜測有些好笑:“那倒不是!”
“哦……”夜魅頓時放心了。
沒想到,她這才剛剛放心。
北辰奕下一句話,險些沒把她給嗆死:“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