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房遺愛給自己和辯機下的藥,但是,她無法確定的是房遺愛如此做的動機。名義上,他是自己的丈夫,自己同辯機發生關係,他面上難看。而這種事情若是宣揚了出去,房家臉上更是無光。
即使是他想找自己的短處來要脅自己不說出他是同性戀的事,也犯不著拿這個來開玩笑。她算來算去,就是不明白房遺愛倒底想幹什麼。
況且,他那瓶春藥,難道是隨身備下的麼?她越想,便覺得事情越發的蹊蹺。她若想改變命運,就不能由著自己陷入這些深井中。
蕭湘覺得自己似乎被什麼包圍了,她再也等不得,猛的從熱水中站起,探手取過一邊的大塊軟綢擦拭著身體,她必須馬上去找房遺愛談上一談。
或許是因為她的動靜太大,在內殿收拾東西的習習匆忙趕出來:“公主……”她只說了兩個字,臉色便漲的通紅。蕭湘一眼瞥去,見她手上正拿著昨夜被汙的床單。
蕭湘眼睛略轉了轉,似是有些羞澀的背過身去,聲音極低:“附馬……有沒有說什麼?”她這樣似是還無的問,極易讓人誤解同她一度春宵的人是房遺愛,尤其是對習習這樣做事不經大腦思考的人。她哪能讓習習知道事情的真相呢?
“奴婢沒看見附馬。”習習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低聲回話道。
蕭湘點了點頭,由習習服侍著換過一身衣服,略高的領子正好擋住脖子上的幾個吻痕。她信手拈過妝盒裡放著的蝴蝶金釵,遞給身後的習習。
這金釵是李恪所送,上面的紅寶石在光線的照射下發出七彩的光芒,映在她雪白的面板上,如魔似幻。她一瞬間有些失神,想到那日李恪對自己說的話,心頭有一絲後悔……若是她喜歡的人是李恪的話……怕是那日便同他走了吧?
這些日子以來,她的心腸是越發的硬了。她深深的嘆了口氣,只怕有一日,自己的手上也會沾滿血,而自己卻無動於衷吧……
推開門,外面陽光黯淡,深秋時分,一切都顯得肅殺許多。
她深吸了口氣,直向東側的碧淵閣而去。碧淵閣附馬在公主府裡的居處。唐時公主權利極大,附馬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