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群是新政學系的首腦,新政學系正與軍統斗的厲害,而張群更是與戴笠極為不睦,兩人一向死不對眼。
但是,新政學系和軍統再怎麼鬥,張群和戴笠再怎麼死不對眼,張群的資格是趙寅成不能比的,對張群是不能怠慢的。
張群現在是政整會的常務委員,也是軍分會的常務委員。
張群的氣色不好,把張群接進辦公室,張群看了看韓立濤,問道:“你就是韓立濤?”
點了點頭,韓立濤道:“我是韓立濤。”
鼻子眼裡哼了一聲,張群道:“靜輝老弟,你們也太不像話了”
愣了一下,趙寅成問道:“張先生,出什麼事了?”
“出什麼事?”鼻子眼再哼,張群氣勢洶洶地道:“你們有個人叫韓立洪吧?”
趙寅成道:“是啊。”
張群怒道:“就在昨天晚上,這個韓立洪在廣庭大眾之下把冀北保安司令石友三的公子打得人事不省,槍殺兩人。這還不算,他竟公然勒索白鳳鳴等六家商人六百萬的鉅款。趙站長,我問你,他這是國民政府的官員,還是土匪?”
趙寅成知道,張群和石友三不知怎麼就臭味相投,兩人的關係極好,韓立洪要是真把石友三的兒子給打了,這事兒還真不好辦。
他看了韓立濤一眼,韓立濤微微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這事兒。
對張群的囂張,趙寅成極為惱火。
禮貌是一回事兒,但要是讓張群欺負到頭上不敢吭聲,那戴老闆也會不高興的。
沉吟了一下,趙寅成冷著臉問道:“張先生,韓立洪總不會無緣無故就把石友三的公子打了吧?到底怎麼回事兒?如果韓立洪觸犯國法,那該怎麼治罪就怎麼治罪,您似乎沒必要到我這裡來吧?”
“好好,你是要袒護到底了?”張群氣的指著趙寅成的鼻子質問道。
趙寅成不說話,看著張群。
張群怒衝衝摔門而去。
張群一走,韓立濤趕緊拿起了電話。
沒找到韓立洪,但找著了王天木,把事情問清楚之後,韓立濤放下電話,臉色凝重,把事情的經過對趙寅成說了一遍。
趙寅成聽的是瞠目結舌。
實際上,這事兒韓立濤前前後後都知道,這一來是韓立洪沒什麼可隱瞞哥哥的;再者,這事兒要想萬無一失,還得韓立濤居中協調,才能保證調職到保定去。
半晌,趙寅成搖頭苦笑,道:“立濤,這是怎麼回事兒?”
韓立濤道:“老師,家父……”
從頭至尾,韓立濤把這事兒都跟趙寅成說了,包括白鳳鳴等人私下活動把弟弟調離天津的套頭。
“還有這事兒?”趙寅成很吃驚,沉了沉,他對韓立濤道:“行了,立濤,這事兒你別管了。”
韓立濤道:“老師,那您忙,我先出去了。”
趙寅成點了點頭,韓立濤出去後,他拿起了電話,打到了王天木的辦公室。
那些人要把韓立洪擠兌走,不經過王天木是不可能的,果然,問過王天木之後,趙寅成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韓立洪受不得氣,但還好,事情雖然看上去勁爆無比,實際上很有分寸,既沒有難為王天木,也沒有讓人抓住把柄。
在趙寅成看來,以韓立洪的脾氣,沒有難為王天木,那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否則,韓立洪憑什麼放過王天木?這不合韓立洪做事的風格。
這事兒不大,趙寅成拿起電話,又把韓立濤叫了過來。
不一會兒,韓立濤進來,招呼韓立濤坐下後,趙寅成問道:“立濤,張群一定會去找何應欽,何應欽也一定要和稀泥,你看能不能讓立洪退一步?”
輕輕搖了搖頭,韓立濤道:“老師,我一直在外讀書,家裡實際上是立洪在撐著,這讓他的性格極其固執,說一不二,話不出口則已,一旦出口,那就絕不會收回來。”
趙寅成的眉頭皺了起來,道:“立濤,如果立洪不退,難道他真要殺人?”
韓立濤道:“老師,立洪的性子雖然剛強,但做事一向很有分寸,要不他也活不到今天。”
這話趙寅成認同。
韓立濤道:“老師,這事兒我們就別管了,如果把立洪逼急了,他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我這個當哥哥的也管不了他。”
微微嘆了口氣,趙寅成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何應欽的電話來了。
接過電話,趙寅成道:“立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