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身後,妖精的倆眼又彎成了兩個小月牙,她偷偷對韓立洪豎起了大拇指。
燕子開始做飯,妖精打下手,韓立洪坐在門檻上,看著兩人忙乎,一邊跟妖精鬥嘴。
燕子醉魂,妖精生火。
如此美好的女子,他哪一個也不捨得放下。
韓立洪心裡不覺輕輕嘆了口氣,他發現自己越來越貪心了,可貪心的結果是什麼?他心裡沒有一點底。
要想享齊人之福,也得看看物件,或許,最後全都雞飛蛋打,就好像是梁桂英。
梁桂英,如果這麼發展下去,將來共和國將星閃耀的凌雲閣上,背不住就有梁爺的大名。
想到這兒,韓立洪的心裡有了一絲隱隱的期待。
吃過晚飯,燕子和妖精又忙去了。
現在,整個冉莊,就韓立洪自己是閒人。他讓李德山管民,張大鵬掌軍,張越明總管全域性。如此,他就完全可以從冉莊的事物中抽出身來。
經過這些天的實踐,韓立洪對冉莊的事兒已經基本可以放心。
這些天實在是太忙了,燕子和妖精走後,他倒在炕上,不知不覺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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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韓立洪離開冉莊,去了保定。
到了盛泰順布莊,韓母見到二兒子,趕緊把韓立洪拉進屋裡,道:“你大哥來家幾次,問你去哪兒了。”
韓立洪笑道:“娘,您沒說漏了吧?”
“你還笑,娘都擔心死了。”韓母打了兒子一巴掌。
這些天,保定發生的這些事兒,先是劫獄,然後就是雄縣暴動,跟著國民政府又開始大舉鎮壓,韓母知道這些都跟二兒子有關,那個梁桂英可是去過他們家的。
韓母原本就擔心的要命,現在倒好,一樁沒了,就又添了新的,大兒子和二兒子竟然成了死對頭。
大兒子成了官兵,二兒子成了強盜,雖然二兒子的這個強盜不是一般的強盜,但兄弟倆實質上就是官兵和強盜的關係。
摟住母親的肩頭,韓立洪安慰道:“娘,放心,沒事的。”
韓母擔憂地道:“可你大哥……”
韓立洪鄭重地道:“娘,大哥也沒事的,我保證。”
嘆了口氣,韓母道:“你大哥說你回來,讓你給他打電話。”
韓立洪道:“我這就打。”
韓立洪拿起電話剛要打,韓母道:“你大哥不在警察局了。”
楞了一下,韓立洪問道:“大哥現在在哪兒?”
“在什麼市黨部,具體做什麼娘也不清楚。”韓母說著,找出了電話號碼,給了韓立洪。
電話通了,韓立濤說晚上回家住。
晚上,韓母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一家四口吃了一頓樂呵呵的團圓飯。
吃過晚飯,兄弟倆又陪著母親和妹妹閒說了一會兒話,然後他們到了韓立洪的屋裡。
韓母知道兩個兒子有話要談,她沏了一壺茶水送過去之後,便拉著么妹睡了。
拿起茶壺,給韓立洪的水杯倒滿,韓立濤問道:“這些天干什麼去了?我回來好幾次都沒見著你,娘說你進貨去了。”
知道大哥怎麼想的,韓立洪含糊道:“朋友有點事兒。”
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沉吟片刻,韓立濤道:“老二,將來做什麼有沒有個打算?”
喝了一口茶水,韓立洪沉聲道:“大哥,有點基礎了,我想回天津。”
韓立濤訝然地看著韓立洪,他這才明白了弟弟為什麼要和土匪來往。
韓家折戟津門,偌大的家業一夕之間化為飛灰,父親更因此怒病交加,三月而亡。
當時,韓立洪還小,印象可能不深,但韓立濤已完全記事了。為父親,為韓家討個公道,這一直是他刻苦努力的最大動力。
有心的不僅是他,原來弟弟也一樣,韓立濤的眼眶有些溼潤了。
“大哥!”韓立洪伸出手,抓住了韓立濤的手。
他原本說的是假話,但這一刻,他感動了,他真的成了“韓立洪”,他說的話就是他心底真實的渴望。
這是一種熔鑄在中國人血脈裡的家國情懷。
“好,老二!”蓋住韓立洪的手,韓立濤使勁地握了握。
原本,弟弟的年紀還不大,又有老母幼妹需要照顧,所以他還沒有想過怎麼安排弟弟的將來,但雞鳴山的土匪梁桂英成了**,這樣他突然感到必須跟弟弟好好談談了。
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