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林子楓的右耳朵貼著殺手焦的左耳朵,彼此歪著腦袋較勁兒,
如果不這樣做,或者哪一方力量稍遜,耳朵或脖子會給對方一口撕咬掉一大塊兒肉,這一點毫不誇張,
所以,林子楓要拼命蹩住對方的頭,不給他張嘴咬到自己的機會,而殺手焦也是這樣想的,
像這種大級別的殺手與殺手,體術流與體術流之間的戰鬥,如果戴上拳套,去擂臺上與優秀的拳手打比賽,多半不會獲勝,
因為比賽規則有許多限制,例如,肘擊不得分,不可戳對方的眼珠子,更不能攻擊對手的下體等等,
可是,若到了荒郊野地,遭遇生死惡鬥,那些拳手便遜色許多,鐵血士兵的致命擒拿招數,會殘忍地把拳手的骨頭脫臼,
在這片孤寂雜亂的泥林,林子楓和殺手焦心裡都清楚,彼此只有殺死和被殺死兩種結果,這裡唯一的法則:“弱肉強食”,而林子楓和殺手焦的打鬥,正是這四個字的血淋淋寫照,所以,一切攻擊全部有效,
扭打最終使兩人體力不支、重心不穩,最後,兩人抱團兒栽倒進了泥湯裡,
林子楓忽然感到,這場廝殺進入了一個黑暗無邊的世界,聽不到一切,也看不到一切,這裡就是地獄,看誰踩著對方的屍骨爬上去,
這就又像回到了殺手集訓營的曰子,在那暗無天曰的時間裡,洠в腥嘶貋碚�饒悖�芄徽�茸約旱某�俗約夯故親約海�匭肫窘枳約菏種械娜�罰�鋇舳苑劍�竦檬澄錚�緩蠡釹氯ィ�
一旦你心軟了,那麼就是給了對手可乘之機,對方是不會心軟的,他們會在第一時間殺了你,然後搶奪本來該屬於你的食物,
你你自己,就去了地獄懺悔吧,
黑暗窒息中,林子楓的耳朵眼兒,不斷咕嚕嚕冒泡兒,泥湯直灌進來,宛如無數蟲子在往耳膜處聚集,
林子楓和殺手焦依舊死死抓住彼此,將對方玩命兒地往軟泥底下摁,意圖把對方憋死,
而且,一栽進泥水下面,兩人幾乎同時鬆開了右手,轉而去掐對方的咽喉,把對手存在口腔和胸腔裡的氧氣擠掉,
在這種酷似掉進醬油缸一般的黑暗中,憑藉泥水底下的波動,我林子楓彷彿察覺到殺手焦在向後蜷縮他的兩條小腿,
他屁股後面,一定藏有利器,想必是要利用腳後跟兒去夾匕首,將鋒利的刀尖兒蹬進我小腹,
想到這裡,林子楓後脊樑倒抽一股寒氣,立刻用自己的右大腿,駢到殺手焦身後,勾纏住他的動作,同時,林子楓的左腿插入他的身下,兩隻腳背成碰撞式掛鉤,牢牢鎖夾住這個巨力驚人的傢伙,
因為,若僅用一條腿去阻止他,自己的下身很可能被對方膝擊,
泥水下的力量抗衡,最消耗體內的氧分子,足足兩分鐘過去了,任憑林子楓和殺手焦兩人的肺活量再大,誰都再也憋持不住,各自鬆開了對方,紛紛掙扎著往上竄,
無獨有偶,兩人誰都不是省油的燈;即便在這個肺部快要像氣球爆炸一樣難受的瞬間,雙雙還不忘蜷縮起身體,卯足最後一口氣力,踹向對方的胸口,
如果踹到對方,既藉助了對方的力量,使自己快速上升,又能延緩對方透氣的時間,
兩人憋到這個節骨眼兒上,哪怕提前爭取到半秒鐘的時間吸入氧氣,都足以成為生死的伏筆,
林子楓和殺手焦兩個,紛紛蹬中了對方的胸口,扭打在一起的兩具肉身,猶如升到指定高度的衛星,忽地解體分成兩半兒,朝各自的後方退去,
一躍出泥水,林子楓和殺手焦都暫停了攻擊,貪婪地大口呼吸著,殺手焦沾滿黃泥的臉頰上,眼圈烏黑,鼻腔已經出血,
看到了殺手焦的樣子,林子楓也不由得抹了一下自己痠疼鑽腦的鼻子,手上同樣是黏糊糊的血跡,看來,兩人給讓泥湯給嗆到了,
殺手焦的眉弓,還在滴滴嗒嗒地滲血,而林子楓齊腰高的泥水面上,竟然泛起…點點猩紅的漣漪,憑藉著痛楚,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口,這才意識到,
自己剛才出水時,被殺手焦的硬底兒皮靴踹到了那條十公分的刀口,整齊傷痕的尾部,額外裂出一道三公分的不規則口子,
殺手焦已經吸足了氧氣,見林子楓低頭猶豫的瞬間,他突然做了一個閃動,林子楓知道他又要撲來,便咬牙迎擊上去,
當兩人第三次像兩隻跳起半空對撞的青蛙一樣,欲要擒住對方扭打時,殺手居然做出的是假動作,他看似要撲林子楓而來,可剛發力到一半,突然做出轉身逃跑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