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流出了烏紫的鮮血。
“那是用來對付敵人的,可是你卻將他冠冕堂皇的用來對付自己的兄弟,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是陷我於不義。”
林子楓此話出口,馮科頓時不吭聲了。
古有言,忠孝兩難全。現如今,卻是大義面前,失去了與杜天刑的兄弟情義。
“這件事你不能怪他,我也覺得他沒有什麼錯。”就在這時,從另一個源頭傳出劉楊的聲音。
“你滾開,從現在開始,你劉楊不在是我的朋友。下次再讓我見到你,我不會再手下留情。”林子楓轉過頭,憤怒的看著劉楊。當時要不是劉楊從中插手,也不會逼得杜天刑斬了自己的右臂,這使得林子楓對於杜天刑的愧疚更深了。
亞馬遜這個地方,是林子楓,杜天刑他們這一群人的歸屬,他們無數次的想要逃離這個地方,但是到最後才發現他們的靈魂已經被束縛在這裡,從程宏的墓碑落下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在圍繞著他。
此時的杜天刑踉蹌的奔跑在滿是水漬的泥沼之中,他面色蒼白,頭髮凌亂,臉頰之上還有著一些血跡以及淚痕。他從最開始的狼牙軍第二人跌落到如今的喪家之犬,就像他的人生一樣,將他捧得很高,卻摔得更慘。
突然,他不跑了,站在泥沼之中,抬頭看天。
他不甘啊!!!
他長嘯,他大哭,他跪了下來。
他的聲音沙啞了,他的雙目迷糊了,他的神智失去了,他昏倒在了泥沼之中,面朝下的匍匐在上面。
就在此刻,一個人影慢慢的從森林中走了出來,身著白色中山裝,灰色布鞋,左手後背,右手拿著兩個很有分量的鐵疙瘩把玩。他不是別人,正是帶領組織殺手追殺林子楓等人的何巖松。
在一個簡陋的石室中,杜天刑仰躺在一張簡陋的床上,潮溼的石壁還在低著水滴,不過他的身下卻墊著厚厚的甘草。身子所傳來的劇痛加疲憊感,使得他費力的睜開了眼睛,然而第一次映入他眼簾的東西正好是何巖松。
杜天刑一驚,身子從頭涼到腳,下意識的後退,同時伸手在自己周圍尋找自己的武士刀。
何巖松笑著看著杜天刑動作,慢騰騰的從石桌後面扯出了那把杜天刑一直在找的武士刀,揚手扔給了杜天刑。
杜天刑用僅有的一隻手抱住接到手中的武士刀,並畏懼的後退到牆角,此時的他無論是從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在懼怕,他在懼怕所有人,也不再相信任何人,唯一相信的只有自己的那把武士刀,他又回到了身在狼牙集訓營的時候,回到了自己剛進狼牙集訓營的那種生活。
“你還是變回來了。不過你做得對,作為殺手,不能相信任何人,只能相信自己與自己的刀,我在狼牙集訓營的這樣訓導你們的。”
杜天刑捲縮在牆角,同時避免與外面射進來的陽光接觸,他真的將自己隱藏到了黑暗之中。
“狼牙軍所發生的變故在我得意料之中,不過讓我萬萬沒有想到失敗的會是你,作為第三期殺手裡面挑選出來的佼佼者中,你更是首屈一指,但是你還是失敗了。這不能說你弱,只是對手變強了。”何巖松看著杜天刑,邪惡的笑道。
“雖然出乎我得意料,但是這好像變得更有趣了。”
馮科已經在程宏的墓前跪了一天了,林子楓也一直站在他面前,兩人之間沒有任何話語。劉楊無聊的躺在不遠處的頑石之上曬太陽,雖然林子楓對他下了逐客令,但他卻像是沒有聽到似的,自願的留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名狼牙軍從不遠處走來。
劉楊耳尖,一個翻身跳了起來,擋在了那名狼牙軍的面前。
“他們現在狀況不好,有什麼事跟我說就好了。”劉楊看著面前的狼牙軍淡淡的說道。
那名狼牙軍看了看不遠處矗立在程宏墓碑前的兩道身影,也知道此時不好打擾,但是他對於劉楊這個新加入的人又不太信任,於是他遲疑起來。
“有什麼事就說吧!”
就在此人遲疑的時候,林子楓不知何時轉過身來,看著他淡淡的說道。這一看之下這名狼牙軍頓時大驚失色,此時的林子楓雙目血絲遍佈,面色疲憊不堪,而在他的額頭前面居然長出了少許的白髮。
16歲的白髮人。
面前的狼牙軍遲疑了一下,但還是低著頭說明了這次的來意。
“有人想見你,首領。”
狼牙軍此話說完,不僅林子楓與劉楊一驚,就連跪在程宏面前的馮科也同時沉思起來,算起來他們在狼牙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