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最近教廷那邊,沒有一點訊息了呢?不是說法皇座下派出了五位大主教,到大陸各處進行法會嗎?法爾洛可是法皇原本最鼎力支援的人,現在他一下臺,法皇怎麼就一句話也不說了?”
記性頗佳而且過目不忘地哈根一邊想著。一邊回答長官地問題。他此時已經完全收斂起剛才那諷刺地笑容:
“教廷已經有將近兩個月不曾正式對外公佈法皇地活動。據說法皇要切除體內地良性腫瘤。所以必須要休養一段日子。這段期間地彌撒和法會。都將由大主教負責。可能也是想避開這些風波吧。而且法爾洛一走。教廷跟法皇地日子就有可能變得相當難過。所以他們也應該在討論對策才是。”
“身為侍奉全能之神地人。為什麼還要攙和到塵世間地俗事中來呢?”
尤琛喃喃說著。話語中並沒多少對法皇以及全能教派教廷地尊重。相反。只讓人感到一絲厭惡。哈根又接著說:
“教廷地最大靠山現在不在了。他們也只能選擇這樣地方法來逃過世人地指責。誰叫當初法皇一力支援法爾洛呢。現在沒了他。教廷肯定擔心。甚至還有傳言說:這次法皇派出五位大主教。目地就是為了考察他們中誰是最合適地接班人。好讓自己可以快點交出那個位置。讓下一任來承受壓力。五個大主教。除了一個到我們那兒外。還有地到烏里尼亞、翁波里尼亞、曼尼亞和蘭尼亞。也許那幾個要去到戰敗國地主教都在擔心著自己地人身安全呢!”
到翁波里尼亞來?尤琛有點意外。因為他沒想到身為教廷所在地地翁國。本來就是離法皇以及全能教派教廷所在地。為什麼還要讓其中一位大主教在國內巡視進行法會儀式呢?他正想問是哪個大主教在翁波里尼亞國內巡視。兩人這時已經走到了市政府門外。哈根不經意地看向大門外。卻幾乎看傻了眼。尤琛見他這樣。也將嘴邊地話嚥了回去。同時看向門外。只見在門外停靠著他們乘坐地那輛吉普車地地方。司機和車子還在。只是幾乎變了個樣子。司機——營部地一位中士——臉上全是水。帽子掉了。領子也被扯開。好不狼狽。而那輛吉普車呢?更加令人目瞪口呆。不知是什麼人用油漆在車身上劃了一道道五彩地痕跡。有地畫成個大花臉。有地畫上一些下流詞句。還有地在玻璃窗上用顏色將它塗得滿滿地。乍一看去。根本認不出那是他們原來乘坐地車輛。
“這是怎麼回事?!”
司機一看尤琛出來了,也顧不上自己的模樣,連忙立正敬禮,向對方報告道:
“報告!剛才我上廁所,才離開五分鐘,回來的時候,車子就變成這樣了。可能是流氓或是小孩的惡作劇,我回來的時候已經沒看到有人在車子旁邊了……”
“流氓小孩?”尤琛瞪著那輛不像樣的吉普車,氣惱不已。“他們哪有這個膽量!在這麼短時間裡就能把車子搞得一塌糊塗,他們肯定早就計劃好了!恐怕是因為現在翁波里尼亞變天了,所以有的人才敢這麼做!”
不僅車子被亂畫,連輪胎都被刺破了。沒奈何,尤琛只能讓司機用無線電聯絡營部,要他們再派一輛車子來。哈根不敢多看尤琛的臉,也沒心情再看那輛吉普車。他發現,在路過的行人中,有不少都對車子和他們指指點點,活像在竊笑奧軍的落魄。尤琛嘆了口氣,說:
“往後,翁波里尼亞可能到處都能看到這樣的景象。我們在這邊的日子,可真是越來越不好過了啊……”
第十八章 視察(1)
與西線這裡的日益緊張形勢相比,東面的戰況可以算是更加令人無所適從。原本對進攻計劃信心滿滿、一心要拿下路軍防線突出部的奧軍南方集團軍群,如今卻是一再倒退,甚至將原本的陣地被敵人搶了回去。這一次的會戰,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資源與時間,不僅沒拿下原定預定的目標——羅亭突出部,反而讓路軍集中了兵力,對奧軍的防線進行有力衝擊。這樣一來,在創世歷1088年的八月中下旬時,奧軍已經在前線耗費了太多的力量,沒法再組織起反攻,只能且戰且退,任由敵軍將他們的地盤重新奪回去。屬於奧登尼亞人的威風時刻,現在已經無法再現了。這次戰役,從主動進攻轉為了被動防禦,其中的種種失敗,也無法詳述。但奧軍最高統帥部為了不讓路軍搶回太多有價值的東西,不惜下達命令,要求全軍後撤時,一概要將當地的村莊以及人員及生產資源全部清除。如此一來,路德尼亞西部的不少富庶城鎮與村莊,頓時變為了殺戮與火焰吞噬之地。不知有多少無辜的平民喪生在這不必要的清除政策之下。而奧軍也為了防止撤退的後路有保障,所以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