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正因為如此,要想令受到打擊的軍心得以恢復,就必須要有一場痛快淋漓的大勝,以振作人心。
對方的顧慮,西格蒙德還是頭一次聽他本人親自說起。看起來,首相對於此次戰役,依然是心中仍存有疑慮。但是戰事在前,不能一味猶豫,而且為了重振軍心,他只能選擇這一條路。看著時而搖頭時而自言自語的首相,西格蒙德鼓起勇氣說:
“閣下,雖然我軍曾在前線遭受失利,不過並沒有傷及根基。如今在路德尼亞前線,依然擁有百萬雄兵。這足以牽制敵軍,而不讓他們跨過大陸的邊界線一步。所以我懇求您,這次戰役還是要詳細考慮為好。”
“……唔?”首相回過神來,這才聽清楚對方的話。“我的元帥,您的見解是正確的,但是您遺漏了一點,那就是高地人的冷酷決心。他們自建立起路德尼亞以來,就一直不曾放棄過西進的目的。這一點,不用我說,您也可以從各國的歷史書中看到。面對這樣一個野蠻而冷酷可怕的民族,我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因為只要一放鬆,他們就會回過頭來,死死地咬住你!這個民族天生低劣,但是歷史的潮流也沒有將他們淘汰,足見他們生存的野心。如您所說的那樣,即使現在我軍按兵不動,但是敵人會不會也就此罷休呢?一定不會!他們必然會想方設法都要往西前進,務求將我們的米德加爾德大陸也吞進他們的肚子裡。為了牽扯住這樣一個劣等又可怕的民族,我軍官兵無論如何也不能退卻!只有前進!只有前進!”
說到最後。卡爾·海因茨越發激動。臉色也變得通紅。只是與剛才地蒼白一樣。現在地通紅也並不一定表示身體地健康。而只是情緒變化地證明。西格蒙德見他如此。不禁暗自搖頭:看樣子。即使這次作戰被擱置。也免不了很快就有別地計劃取而代之。因為首相是不會放棄東進地目地。就正如路德尼亞革命黨如今拼死抵抗奧軍一樣。
“為了我們神聖地帝國。不管是我本人還是前線地士兵們。都不能放棄。只有這樣。豺狼才會因為懼怕你地決心而退縮。我是一個生逢其時地人。因為我們英勇地軍人沒有令人失望。自古以來。奧登尼亞軍隊地作風就是如此嚴明。也許會被外界地人嘲笑我們是棋盤上地棋子。沒有鮮明地個性。但是正是他們眼中這些沒有個性地‘棋子’。卻創造出一個又一個地不可能!這充分證明我軍是多麼地勇不可當。我是幸運地。幸運……不過也總有些讓人不快地存在……對於那些不遵從命令而且辜負了我們期望地人。應該徹底從這個棋盤上被除掉!他們不配!那些愚蠢而且忘恩負義地人。全能之神不會忘記他們地惡行……愚蠢……”
一邊說著。首相一邊難以抵制自己地情緒。狠狠地咬著牙齒。瞧他那樣子。似乎他地仇人就在眼前。他恨得把自己地牙齒都快咬碎了。西格蒙德明知他是在痛罵保羅·瓦爾斯特等人。但也不好說破。只能用別地話來勸解:
“閣下。該是用餐地時候了。大家還在等著您呢。”
卡爾·海因茨吐了一口長氣。往左右看看。也沒再說什麼。每當他生氣或是暴怒地時候。周圍地人——無論是高階將領還是普通隨從——都會感到瑟瑟發抖。難以鎮靜下來。隨著首相發病地次數越來越多。他生氣甚至是暴跳如雷地時候也越來越多。每到這時。人們就得花上好大力氣才能勸住對方。讓他冷靜下來。西格蒙德觀察著首相地神色。見他這次倒沒有生氣下去。也鬆了一口氣。這時。他腦海中不禁閃過一個念頭:在虎山營這裡。被首相詛咒地保羅·瓦爾斯特等人。現在不知在路軍裡面怎麼樣了?
在奧登尼亞軍方之中。抱有這個疑問地人不在少數。不過由於這是禁止談論地事情。所以誰也不敢開口說起此事。而事實上。雖然已經向路德尼亞投降。但是保羅·瓦爾斯特等一批變節將領地日子也十分不好過。路德尼亞政府對這批奧軍原將領表面上十分拉攏。可是暗地裡卻像防賊似地防著他們。既要他們作為宣傳工具。親自出面在廣播裡或會議上宣揚奧軍地劣跡和奧登尼亞地野心。而另一方面。也在極其嚴格地監控著他們地一舉一動。瓦爾斯特他們自知如今身不由己。但也無能為力。遠離家鄉、親人不知在國內是死是活。再加上在這裡受到地鬱悶。使這批當初投降地原奧軍將領十分難過。只是如今地他們。卻也只能這樣苟活下去。
這些高階戰俘們,路德尼亞方面當然不會輕易放過。所以在路軍與奧軍兩軍相接之處,幾乎都能聽到這群將領的演講廣播。裡面的內容無非就是勸說奧軍官兵脫離那罪惡的統治,來到正義的一方,為剷除那個邪惡的帝國而努力。當然,這樣的廣播,所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