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那樣發表著自己的有益意見。這讓他更加對這份作戰計劃沒有好感。
跟自己的部下沒話好說,裝甲兵總監乾脆離開他所在的裝甲部隊總部大樓,去找自己的頂頭上司去了。沒想到,在三軍指揮司令部,他又看到了相同的一幕。前來遊說西格蒙德元帥的總參謀部的軍官,以及一些支援該計劃的人,都被禮貌性地請了出辦公室——其實也就是被趕走了。西格蒙德不像加勒特那樣直接,但他對支援此計劃的人也沒有半點好臉色。
一見到走進自己辦公室的裝甲兵總監,西格蒙德原本陰沉的臉上竟露出一絲笑容。
“怎麼?您老兄看起來比我還要煩吶?你那邊也是被人煩到不行了嗎?”
加勒特無奈地聳聳肩膀。“本來事已至此,就應該想想怎麼做才是最能保障我軍不至於損失過多才是,沒想到那些傢伙竟然智力退化到這種程度!”
兩人哈哈大笑,這讓退到室外剛剛關上門的副官一時間還以為兩位將軍之間是不是忽然談論起一些有趣的笑話呢。可是,這也只是錯覺而已,因為在室內的兩人,此時根本開心不起來。發洩一下後,加勒特馬上言歸正傳。
“重新向首相建議吧,這樣的計劃根本不可能達成。”
“大家都知道,可是,首相不知道。”西格蒙德想了想,用手指抵著下唇,若有所思的樣子。“不,我想首相不是不知道,而是明明知道卻覺得這不是問題。要命!”
“‘這不是問題’?這是很大的問題!想想看,在十個星期的時間裡,我們能幹些什麼?要是真的像情報所說的那樣,路德尼亞軍已經集結在大陸邊界線上,那麼突破他們談何容易!這樣一來,花費在這方面的時間就不少,更重要的是——我軍的傷亡和後勤保障能跟得上嗎?到時候,要是全能之神保佑我們,得以使我軍能攻進敵人的國家,那可是縱深達到數千公里之遠的不毛之地!光靠現在的後勤部門和排程能力,真的可以使我們計程車兵不至於餓肚子嗎?!在計劃書,我甚至沒看到過有冬季的補給計劃!那些人在想什麼?!”
西格蒙德做了個示意他冷靜的手勢,他本人雖然也對此憂心忡忡,但在表達方式上,與對方截然不同。
“他們的意思,是在夏季時佔領首都,秋季時結束整場戰爭。當然,太過樂觀了,可是如果能依靠我軍的先頭部隊率先衝破對方的防線,那麼進入敵國的領土是有可能的。在路德尼亞西部,有著許多被兼併的小國,它們對高地人的憎恨是世人皆知的。我倒覺得,既然不可能如此迅速地結束整場戰爭,何妨不將眼光放在路德尼亞西部的領土上?我軍佔領該處,奪得那兒的資源,既可以打退路軍,迫使他們退後,同時又能威脅到路德尼亞的首都。在後方,可以進一步鞏固這些根據地,把它們作為米德加爾德和我國的一部分。迅速的進攻也許能在一開始佔到好處,可是要打贏整場戰爭,就必須一步一步來。”
加勒特低頭想了想,關於這種可能性,他不是沒有想過,但是現在的問題卻是,他們的最高統帥部連這樣的考慮也少得可憐。
“在總參謀部那幫人眼裡,沒有‘持久’二字。他們是按照首相的意圖,希望早日結束戰爭。說什麼‘這是人民的希望’,簡直是扯淡!要是上大街隨便找個人問問,我看他都會說‘最好不要又打起來’。我們這次面對的敵人,可不是烏里尼亞啊!”
三軍指揮司令部部長知道對方心臟有毛病,所以遞給他一杯咖啡,也是希望他能喘口氣,不要太著急弄壞了身體。他彈了彈那份還靜靜躺在桌面上的報告書。
“五月至六月突破防線,到達雷帝城西側的烏拉爾平原。七月包圍首都,之後是乘勝追擊……真的能有這麼順利,我不會反對,可是戰爭沒有假設!在不能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們都得為士兵們和國家著想,我們不能消耗下去。”
他所說的也是加勒特的心聲,裝甲兵總監不無諷刺地一笑。
“現在我們的空軍剛剛從一場沒用的空戰裡撤出來,又要對這麼一個龐然大物動手!我們奧登尼亞是不是該停下來好好想一想,以後的路該怎麼走?第一次神諭戰爭的惡夢,我已經受夠了,可不要再來第二次!”
西格蒙德真是哭笑不得,他現在也不知該以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未來。想起過去,他們這些從第一次大戰中熬過來的老兵,至今都心有餘悸;沒想到現在在他們登上高位、國家逐漸強大之際,竟又再次體驗到那種心情。在第一次神諭戰爭之中,擁立法皇的奧登尼亞王國,聽信了法皇庇護九世的所謂“神諭”,毅然出兵攻打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