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下來地藉口。這既可以說是他的優點,但同時也能看成是缺點。看到這樣,大家都隱約猜到,那個從國內而來的電話,顯然不是傳達什麼好訊息的,只是誰都不敢說出口,甚至不敢將這樣的想法表露在臉上。
這個時候,原本躺在臥室籃子裡地那條牧羊犬布瑪醒了——對於主人和外界的動靜,它向來非常敏感——它搖著尾巴,走到相的腳邊,嗅嗅對方的褲子,然後又一臉天真地看著他,好像在等待對方的愛撫。相彎下腰——一旁的德勞爾小姐不禁想:他現在看起來又跟爆炸前地他一樣了——撫摸著愛犬的腦袋,嘴巴里喃喃說著什麼,只是沒人能聽清。溫順的布瑪乾脆將頭搭在主人的大腿上,任由對方摩挲撫弄。可能它已經察覺到主人有心事,所以既不鬧也不吵,只是安靜地呆在卡爾因茨身邊,好像要陪伴他的樣子。原本覺得氣氛緊張地女秘書們看到布瑪出現都鬆了一口氣,因為她們知道,不管心裡怎樣煩躁不安,可是在愛犬身邊的相,卻總是能平靜下來,心情也彷彿變得愉快了。
趁著這會兒工夫,女人們悄悄溜出房間,好讓相可以安靜地獨自呆一會兒。在離開房間之前,德勞爾似乎聽到相這樣對自己的狗說:
“……除了你,誰也不肯對我說真話,我地小乖乖,幸好你不會說話……不要說謊、不要說謊,他們都在騙我,全部都在騙我,只有你不會……”
勝利黨中央黨務委員會委員長很快來到了相的房間外,他進去跟相說了些什麼、相又對他吩咐了什麼,只有他們二人才知道。那些呆在過道上另外一個小房間裡地值班副官和女秘書們,只知道當那位委員長走出房間之後,矮小的個子好像顯得尤其高大——不過根據他們事後地回憶,這多半與對方那大步的走路姿勢有關——而他對相告別說晚安之前,還說了一句:
“請您放心。無論如何。我一定會盡全力完成!”
裡面地相沒有說話。而布魯諾就繼續用這種在旁人看來略顯可笑地模樣離去了。當有地人想看看相有什麼吩咐時。卻現相已經進了臥室。看來應該是睡下了——不過能不能睡得著。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這些相身邊地人當然不可能弄清楚。為什麼僅僅是一通電話。就讓原本意志堅不可摧地相覺得沮喪、而且接連向他地心腹官員直接下達似乎是非常重要地命令?也許要再過一段時日。他們才能明白。在那通電話中。包含著多少令他們地領袖感到震
是目瞪口呆地情報。因為副相所得到地那份單。地名字除了已經被證實地叛亂分子等人外。還有許多帝國上層地重要人物。陸軍、海軍、空軍皆有。禁衛軍同樣有高官赫然在名單之內。他們中隨便提出某個人地名字。都可以說在軍隊中引起不小地反響。而這些人地名字居然都如此集中在同一張名單、而且還是叛黨地名單上頭。這自然令卡爾因茨感到難以置信。甚至是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欺騙他。那些高階將領。有地是帝國地元老級人物。有地是得到相信任、被派駐在重要部門上地人物、有地則是獨自掌管著帝國佔領區領土、名符其實是當地一方霸主地將領。可是這些人。居然都在上面榜上有名!這個無情地事實。打倒了向來自詡為看人很有眼光地相。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平靜地虎山營內。所醞釀出地那場暴風。即將吹襲到整個帝國、甚至是整個米德加爾德大陸。這注定是無法平靜地一年……
出一聲巨響地坦克。渾身包裹在熊熊地烈焰中。朝另一輛坦克衝來。巨響是因為敵軍地炸彈擊中了它。而從它現在那猛衝過來即將撞上自己人坦克地勢頭來看。裡面地人顯然已經不能再控制住這個龐然大物了—要麼是同樣被烈火焚身。要是就是早已步入黃泉了。
面對著這突如其來的“敵人”,那輛尚未受損的坦克只能調轉方向躲避。不過它的處境同樣很艱難,因為在頭上,那些盤旋呼嘯的艾尼亞俯衝轟炸機仍然伺機在找它們的麻煩;而這時候身邊又多出這麼一個“潛在的威脅”,當然令這輛坦克左支右絀。
一枚炸彈落進了曼尼亞鬆軟的泥土中,爆出一陣幾乎能遮住天幕的泥雨。在這人工造成的雨過後,那輛坦克的履帶斷開了,它沒法前行。在周圍震耳欲聾的爆炸與呼喊中,坦克炮塔的門被人從裡面推開,先是冒出一張被硝煙燻黑了的臉,那張臉的主人來不及朝周圍多看,他現那輛著火的坦克仍然沒有過放他們的打算。於是他又消失在炮塔門下方,再次出現時,已經將一個昏迷過去計程車兵拉了出來。接著,他又用同樣的方法,將另外兩個人也幫忙拉出坦克。當他們踉踉蹌蹌地逃離那輛不能動彈的坦克時,那輛著火的坦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