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將會有更多的人為了這次暗殺而丟掉性命。
“於裡他也聽到了吧……他們現在會怎麼做呢?是決定再繼續下去、還是就此罷休?不過,不可能是前了,因為那個男人只要一天仍然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那麼奧登尼亞人就只會聽他的,而完全無視別地聲音。這是一場本來就註定了無法取得勝利的行動,失敗了,就是這樣。”
雖然並沒有直接參與暗殺行動和相關計劃,而且克米特本人對於何時暗殺、何地暗殺這樣的關鍵內容毫不知情,不過在心裡,他仍然覺得自己在某種程度上,是與密謀站在一起地。之所以現在自己還能相安無事,是因為外人不知情的原因。他也開始考慮起別的事情來:
“於裡在他們那邊佔有多重要地位置呢?要是行動失敗了,那麼搜查逮捕肯定會進行下去、直到把所有相關的人挖出來為止。要是他們查到了於裡也跟這事有關,那……”
病床上的將軍沒法翻身,因為他的手臂和大腿都受了傷,所以只能以固定地姿態躺在床上。看到他如此焦躁,一旁的護士以為他想喝水或翻身,就上前來幫將軍的忙。但對於此時的克米特來說,自己怎樣反倒不重要了,他心裡在想著更加重要的事情。即使知道自己的老部下與密謀關係密切,但他仍然不希望看到對方出事。一來也是有為自己打算地考慮,另一方面亦是不願看到對方受連累之故。他想起自己參謀長的臉孔,想到對方往日地舉動,心中越來越難安心,因為就算他沒有直接詢問過也好,按照他對波舍斯基的瞭解,自己地參謀長有可能是那個組織中的重要成員,而他是負責策反前線地軍人的——其中就包括自己。克米特在心裡暗自祈禱,祈禱調查不要落到老部下的頭上,同時他也在想:
“於裡,雖然事已至此,不過要是你真的自殺了,那麼哪怕你本來對謀殺行動不知情,他們也會認定你是計劃中的一分子。千萬不要這麼做,為了軍隊,為了自己的家人,先冷靜下來,看準情況再作判斷。也許事情還有轉機,只要相願意的話……”
克米特自己也很難說清楚,相本人對這件事到底有何打算。逮捕叛亂分子、清剿他們的組織那是肯定的。不過接下來呢?接下來,相和勝利黨的那夥人,真的就會罷休嗎?真的就像他們在廣播裡所說的那樣,只是極少部分人的陰謀,絕不可能擴大化嗎?這些問題,克米特覺得心裡一點底也沒有。因為受傷嚴重,他的眼睛視力下降了許多。看著眼前那迷糊混沌的一切,克米特彷彿也覺得,世界變得一片黯淡漆黑……
跟這些軍人們地心情截然不同。虎山營唯一地主人如今興致正濃。他結束了廣播講話。向特地前來地琥珀堡
臺人員表示了感謝。然後返回了地堡。在那兒。他正在等待著他。準備為帝國地最高領袖進行再一次檢查。雖然卡爾因茨一再宣稱沒有這個必要。可是在他身邊地人看來。能夠詳細地檢查、還是應該檢查為好。他們實在擔心對方地身體會不會因為爆炸而有某種潛在地傷害。
對此。相倒顯得不以為然。他對誠惶誠恐地醫生莫里昂說:
“當你檢查過我地身體之後。就會現那些擔心都是多餘地。因為完全沒那個必要。我好得很吶!”
話雖如此。可是作為相最信賴地私人醫生。莫里昂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他一遍又一遍在為相檢查身體地各部分——包括相曾經提到過讓他覺得苦惱地耳朵——在確信沒有新情況後。才對相說:
“一切都好。祝賀您。閣下。”
“這是當然的,我的醫生。”卡爾海因茨朝對方一笑,“只是耳朵還有點疼,不過我相信沒有大礙。”
“您說的一點也沒錯,相閣下。”
接下來,莫里昂又恭維一番對方的好運氣,並且連稱自己還是頭一次在那種爆炸現場中,看到像他那樣毫無損地生還,而與對方一起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這實在是個奇蹟。對於這種巧妙的恭維,相顯得十分贊同。因為在他自己看來,他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受到上天寵愛的幸運兒。
這種感到幸運的想法一直纏繞著他,甚至當醫生離開之後,卡爾海因茨也沒有馬上入睡休息,而是選擇了坐在臥室地書桌前,給人在沃特斯基的伊芙思寫信,告訴她自己一切安好,讓她不用擔心。相興致一來,甚至打算將自己那條在爆炸後變得破爛不堪的褲子給對方寄去,讓自己地情婦好好將它保管起來,以作為日後的見證。見證他是多麼的幸運、這一切又是多麼地不可思議。
也許在生了如此重大的事件之後,唯一一個感到沾沾自喜並且樂於到處宣揚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