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聯軍士兵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他們問同袍、問長官,同時也是在問自己:
“那些孩子真的是軍人嗎?他們幹嗎要跑來這兒送死?”
還有的人認為,雖然敵軍的青年裝甲師作戰勇氣可嘉,但是他們的戰術素養,卻是與勇氣剛好成了反比。這大概也是為什麼在那樣猛烈的進攻下,昂尼亞人的部隊主力受到的損傷不算大的緣故。要是換上其它奧軍更有經驗的部隊,那麼現在聯軍主攻安克亞的部隊肯定就不會這樣帶著大多數官兵回到卡恩來了。
而在另一方面,那些退守回安克亞城外戰壕裡的青年裝甲師士兵們,卻也同樣感到沮喪和失落。看到少年哭個不住,他的上級以為他是因為失去了戰友、想上前安慰,沒想到對方卻回答說:
“長官,我當然為他們的死感到難過,不過更讓我感到難過的是,我們沒有完成任務。只是把敵人從這兒趕走,卻不是直接把他們趕回到海里,這不符合我們的願望!要是我們沒法做到這一點,那麼我們死去的朋友的血也就全都白流了!我絕不能允許自己犯下這樣的錯誤,這太可怕了!”
原來
為自己沒能完全完成目標而感到後悔。不過事實上。自己地能力證明。他們地作戰力是遠遠超出想像地。甚至連默許他們往前線而去地戰區總司令部也沒有想到這一點。只是對於這些單純而狂熱地少年們來說。這還不足夠。只有當他們看到自己地努力完完全全實現時。才是真正值得高興地日子。
在面對著這些少年時。連軍官們也覺得無言以對。這群孩子在作戰時勇猛過人、好像根本不知道何為痛苦與煎熬;可是當他們回來之後。卻因為理想與現實地落差而淚流不止。有地軍官忍不住私下裡對自己地戰友說:
“他們就像女孩兒一樣。居然為了這麼個事就掉眼淚。要知道。能夠活下來。就足夠他們痛哭流涕、感謝全能之神了!”
“說到底。他們還是一群孩子啊。”
正是這群孩子。揹負起了奧軍成年人官兵缺席地這場戰鬥。事實證明。他們所參加地戰役。無一不是苦仗硬仗。可是現在在少年們看來。這正是他們所渴望地。只有透過戰鬥。他們才能成為真正地戰士、成為真正被大人們認可贊同地一分子。為了這個願望。即使要他們付出再多地努力。他們都願意。然而。這種代價。卻是無一例外要用到鮮血。還有生命……
雖然在夜間聯軍的空軍依然勤奮地往敵人的陣地上進行不停歇的轟炸,不過奧軍的官兵同樣不甘示弱。在黑夜的掩護下,他們進行夜間移動,並且清理戰場上的一切痕跡,為第二天的戰鬥作準備。昂尼亞人往往會現,僅僅是過一半天的時間,奧軍就已經在轟炸過後的土地上重新建立起防禦工事,並且在那裡嚴陣以待,等待著他們的到來。為此,昂尼亞人大感頭痛。偏偏在這種時候,他們那防禦力脆弱的坦克暴露出了自身的種種問題,更令進攻陷入棘手狀態。在奧軍的奇美拉、A型等坦克面前,昂尼亞人的坦克真的是到了被人當活靶子的地步,也讓青年裝甲師的坦克兵們樂於重新整理自己的擊毀敵軍坦克數量。如果沒有了空軍的相助,恐怕現在昂尼亞人真的會像奧軍那些娃娃兵所想的那樣,‘回到艾尼亞主子那裡哭訴去了’。
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利之下,昂尼亞方面軍的指揮官對此情形極為惱火。因為沒法奪取安克亞,就表示打通曼尼亞內陸之路、增加補給運輸的設想通通成空,這是他們絕對不願意見到的。為此,昂尼亞人甚至將原本打算北上包抄奧軍後路的部隊重新調回來,進攻安克亞。同時將剛剛上岸的配備有各式各樣火炮的艾尼亞以及昂尼亞炮兵團調配過來,對安克亞進行狂轟濫炸。在空軍、陸軍的雙重火力打擊下,安克亞—尤其是城外——幾乎沒有一處地方是平整的,而身處其中的奧軍青年裝甲師和它的坦克們,更加是遭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防守得越頑強,就意味著敵軍的轟炸將會更加可怕。而這種轟炸的下場,就是直接導致奧軍人員裝備急劇減少,而且敵人的空軍太過強橫,導致後方的部隊也無法與他們及時匯合。因此,青年裝甲師與215步兵師只能在越來越小的範圍內進行頑固的防守,當然付出的代價是異常的高。
在經過了長達一個星期不間斷的猛烈轟炸之後,安克亞城、包括城外的那片土地,其平均海拔可以說被消去了六、七米,可見其受轟炸程度之深。而青年裝甲師也從一開始的頑強逐漸轉變為區域性防禦,形勢對他們越來越不利,少年士兵們能夠活下來的人已經不多了,更多的人,是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等待著死亡的降臨。那種